一段时间不见富冈先生,就算是在这种场合他也沉默寡言,炼狱先生说让我们好好地一决胜负吧,他只是默默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比赛一开始炼狱先生的笑容就突然收敛,眼神变得格外认真,富冈先生什么表情也没有,但看炼狱先生没有使他的手有半点倾斜,就说明他也在用力。
忍小姐递了一碟和果子给我,我咬着一块樱饼目不转睛地看,他们僵持的时间相当久,炼狱先生露出了非常认真的表情,富冈先生的脸上也不再毫无波澜。
最后富冈先生以微弱的优势获胜,比赛一结束他又坐到离大家最远的地方,等下一场比赛。
他们两位的比赛确实比我和忍小姐精彩多了,而且因为都是值得尊敬的柱,也不知道该给哪边加油好,十分让我纠结。
炼狱先生比完之后没来观众席,跑去和富冈先生坐一起,大声地对他畅谈感想,完全不在意富冈先生没有回应他,两位看起来交情很好。
下一场比赛轮到甘露寺小姐了。
呀,甘露寺小姐加油!
她的对手是不死川先生。
不死川先生往富冈先生的方向看了一眼,短短片刻里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在甘露寺小姐对面坐下的时候斗志忽然变得格外强烈,身上的伤疤自带凶恶气场,搞得甘露寺小姐有点紧张。
十分意外的是,这场比赛和前一场一样胜负难定。
甘露寺小姐不像我们俩很快败下阵来,力量和不死川先生不相上下,从不死川先生的表情就能看出来她是很强的对手,僵持的时间比前两位还久。
也许是因为掰手腕的消耗比较大,我又从碟子里拿了一块樱饼的时候,甘露寺小姐朝我这里瞟了一眼,注意力分散了一下,不死川先生立刻抓住这个机会击败了她。
我给沮丧地坐到我旁边的甘露寺小姐分了一半的樱饼,她很开心,脸上的郁闷一扫而空。
尤其是伊黑先生看似不经意地走过来,问她手疼不疼,甘露寺小姐似乎更高兴了。
嗯,他没多久就坐到了甘露寺小姐旁边,换成甘露寺小姐问他手还好吗。
宇髓先生甩着胳膊很不满地说一点挑战性都没有,伊黑先生好像生气了。
下一轮比赛宇髓先生轮空,悲鸣屿先生和时透君的比试没有可说性,唯一有意思的是不死川先生和富冈先生。
不死川先生一坐下就是杀气腾腾的模样,狠狠抓住富冈先生的手时,我好像听见富冈先生的骨头在咯吱作响的声音。
他竟然还一脸平静,真是厉害。
我们三个女生在讨论到底谁能赢。
忍小姐觉得应该是富冈先生,因为不死川先生在和甘露寺小姐比试时花了太多时间和力气。
甘露寺小姐小小地纠结了一下,说觉得不死川先生和她比的时候可能还保留了实力,她想不死川先生应该不会输。
我考虑了一下亲疏远近关系,虽然富冈先生跟我更熟,可我是风呼流派的人,关键时刻还是要坚定立场,我投不死川先生一票。
二对一,不死川先生获胜。
开玩笑的。
富冈先生输掉和获胜时的表情没区别,看了看自己的手,坐回原位去了,我注意到他换了一只手端茶喝,看起来手应该挺疼的。
连战了两个强敌之后,不死川先生没有意外地输给了宇髓先生,赢了富冈先生以后他看起来对输赢就不在意了,干脆地坐到远远的另一边看最后一场比试。
悲鸣屿先生不愧是被默认为鬼杀队最强的人,何况他的眼睛看不见,目不能视的情况下还能做到这种程度,私下里付出的努力大概足够令人肃然起敬。
输给他,宇髓先生也心服口服,然后十分嚣张地说除了悲鸣屿先生,他就是最强的。
他的目光瞥了我这里,我怀疑他在嘲讽我,毕竟他总爱拿我当初哭着回家的糗事笑话我。
各位柱们都做着自己的事,把他这句话当耳边风,除了公认的悲鸣屿先生外,他们对其他人都不是那么服气,但因为各自擅长的不同也比不出个究竟。
主公大人和家人们一直在旁看着,微笑地看着我们,不管是输的人还是赢的人都能得到他的夸奖和鼓励,真的好像父亲一样呢。和主公大人与各位柱一起度过的这一天,我由衷地珍惜。
二月初,冬雪还没完全融化的时候,忍小姐说她已经没什么可教我了。
倒不是说我厉害得她教不了我,而是我的体能、呼吸法都完成了基础修炼,要进一步提高,就要精进我的呼吸法和剑术。
她的虫呼和我不是同出一源,怕会教坏我,想让更专业的人指点我。
于是她叫我去拜访不死川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