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哲渐渐皱起眉。
不对,他记忆里两岁那年明明是他自己背剑走的好长一段路,梅伊导师还夸他比其他小孩都厉害。
而且时间也不是晚上,是白天。
他脑中闪过一句话
——小崽子,小心你的导师。
这话……是谁对他说的?
他不记得了。
卡尔哲脸上出现迷茫的表情。
里洛洛白沟。
濮危捏捏发烫的左后耳垂,嘀咕句谁在想他,随后把视线移向被捆仙绳束住无法动弹的两人。
他笑眯眯地把贴在两人额头的禁言符拿下,意料之内的听到他们拼命咒他。
他作势要把符给两人贴回去,他们立刻闭住嘴。
“现在呢,我问,你们就知无不尽言无不答,多说一句废话我就再给你们贴回去,懂?”
“知,知道了。”
多萝茜和休姆点头如捣蒜,高低起伏似波浪。
他们有被那句挑衅的话气到,想给这个东方男人死前一点教训。
没想到他手一挥,两根绳子冲他们飞过来,瞬间把他们捆成蚕蛹。
他们动都动不了,想骂人又被贴符禁言,说是好孩子不可以没有教养。
然后这个东方男人就把他们丢下解屏障去了。
他们好冷他们好怕呜呜呜。
如果时间可以倒退,他们一定要把奥卡姆和乔伊斯一起拽过来呜呜呜。
“幻兽已死,怎么我的队长到现在还没醒?”
濮危从乾坤袖里拿出把椅子坐,同时问出第一个问题。
常理讲,幻兽死,幻境破。
“熊纹幻甲兽是特例,它们的幻境得让人经历完自己最不想经历的事情并且进入幻境者意识到他在幻境内才行。”
两人将导师传授的知识脱口而出。
“行。”
大不了他耗费点神识给小崽子喊一声。
濮危又问了几个问题,有时是多萝茜回答,有时是休姆回答。
期间一直没有魔兽打扰濮危的问话进程。
“好,最后一个问题,魔兽为什么不攻击你们?”
濮危问出这句话后,被捆成蚕蛹的两个人笑容一僵。
他们对视着眨巴眼睛,确定这个问题逃不掉后,休姆闭起眼睛。
“因为触犯规则了,我,我们就拿上古魔兽的涎水,抹,抹在头发上,然后,然后它,它有震慑作用……”
休姆的声音细若蚊呐,凭借出窍期修士高超的听力,濮危听清楚了。
上古魔兽啊,怪不得。
濮危的好奇心被满足,转身准备继续去研究里洛洛白沟的屏障。
什么东西。
涎水?
涎?
濮危转头用看新物种的眼神看两个“蚕蛹”。
你们西方人都这么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