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子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出差”了将近三个月。
在雅文邑的带领下,差不多逛完了日本本州岛以外的所有区域,就是一直没回去东京。
从苏格兰拍的照片来看,家里已经快要被花子寄回去的,来自各个地方的特产和手信堆满了。
现在是十二月初,花子计算了一下时间,决定要在一个月后前往种花家。
目的是和苏格兰一起旅行,由雅文邑带着一起吃喝玩乐。
那个时间段正好是种花家的传统春节,考虑到要合理伪装,雅文邑的父母大概已经习惯了和兔子们一起过春节。
那么自己到时候和苏格兰一起去还能蹭着过一个有传统气息的春节……大概吧。
毕竟还不清楚雅文邑的父母是传统的日本人还是组织在种花家发展的兔子成员。
再说再说,目前最主要的目标是回去给苏格兰一个惊喜!
坐在大阪到东京的新干线列车上,花子一边拍摄窗外的风景一边开心地思考着晚上到家的时候要用什么姿势拥抱久违的苏格兰。
所以她没有注意到旁边座位的雅文邑拿着手机离开座位的事情。
走到两节车厢的连接处,雅文邑接起了那个来自“未知号码”的电话。
“拉克酒现在是和你在一起吧。”冰冷的,仿佛不带有一丝感情的声音,是琴酒。
听见琴酒的问题,雅文邑下意识地皱了皱眉,透过门上的玻璃向车厢内看去,她只能看见拉克酒的半个后脑勺,不过应该还是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大概还在计划着稍后要给苏格兰的惊喜。
“是的,没错。”雅文邑用同样没有感情的声线回答了琴酒。
“看好她,在我或者朗姆给你消息之前,不要让她离开你的视线。”
“最好也不要让她翻看手机。”
雅文邑的眉头越皱越深,实在是不明白琴酒为什么会突然嘱咐自己这样的事情,严格来说,他们俩是平级啊,这种好像上级给下属安排工作的语气态度是要搞怎样啊?
“据可靠消息,苏格兰是来自日本警方的卧底,看好拉克酒,不要让她出来捣乱。”琴酒放下这个炸弹就挂了电话,毫不关心雅文邑听见这个消息有何感受。
雅文邑下意识地看向花子,带着担忧的心情和变速的呼吸声。
车厢连接处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叼着牙签的陌生男人,似乎是要去洗手间,看见雅文邑难受的表情,关切地询问道:“你还好吗?女士?”
雅文邑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对他摇摇头,“我还好,没事的。”然后无视了那个男人想要搀扶自己的手,做了两个深呼吸,平复好情绪后,回去坐会花子身边。
花子依旧拿着手机敲敲打打,雅文邑瞥了一眼聊天界面,没看清楚备注,但是可以确定不是苏格兰。
苏格兰现在大概正在躲避着来自组织的追杀,没时间和其他人联系才对。
而且花子在计划着要给苏格兰一个突然回家的惊喜,大概率不会在这个时候联络他,所以暂时不用担心花子会情绪激动突然跳车什么的。
雅文邑犹豫着要不要把苏格兰的事情告诉花子,拿出手机也开始打字。
时间就在花子和雅文邑各自低头玩手机的动作里流逝而去。
花子带着雅文邑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时分,又称逢魔时刻。
不过这两个人都不是很相信这种日本的本土传说,所以她们不约而同地自动把视线所及之处的一些奇怪生物自动忽略了。
雅文邑目不斜视地走过那些普通人看不见的生物,感觉从侧后方有一道视线注视着自己,借着旁边的玻璃反光向那个方向瞥了一眼,距离太远没能看清楚五官,不过能看出来是两个人,虽然同样穿着黑衣,不过她的直觉告诉她,那两人不是组织成员。
在回忆里搜寻了一会儿之后,雅文邑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职业名词:咒术师。应该是以前在东京区域工作的时候有过接触吧,雅文邑摇摇头,把这种奇奇怪怪的感觉甩出脑海,目前看顾好花子才是最主要的。
如果花子在此时回过头,大概能认出来那两个人,正是曾经交换了联系方式就没再见过面的虎杖悠仁和吉野顺平。
不过现在的花子正兴致勃勃地向雅文邑介绍自己的“家人们”,除了正在交往的男朋友苏格兰,还有波本,黑麦,和宫野明美。
“大家都是很好很好的人哦,一定会很欢迎雅文邑你来做客的!”
雅文邑觉得,除了那个没有代号的宫野明美,另外两个威士忌大概都出去对另一个威士忌进行追杀了,宫野明美也可能因为和苏格兰相处时间比较长,所以被琴酒带去某个据点审问了。
根据雅文邑下午查看过的任务清单,苏格兰的追杀任务虽然不是奖励最高,但也是非常丰厚的,尤其是,杀掉一个卧底,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算是自证清白的时候。
琴酒“抓老鼠”的力度越来越强了。
强到雅文邑一想起琴酒,就觉得头皮发麻。
不出雅文邑所料,花子开门后喊出的那一嗓子的“我回来啦!”没有收到任何应答。
花子愣了一下,又喊了一声“我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