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雅文邑的手提包回到房间时,花子看见躺在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
花子坐在沙发上,打开雅文邑的手提包查看。
驾驶证上显示的名字是吉冈美玲,年龄24岁。结合背包里的其他文件来看,雅文邑。明面上的身份是组织明面上的一家外贸公司在北海道分公司的总经理。
是的没错,就是早春花子回到日本时第一次见雅文邑的那一家外贸公司。
如果吉冈美玲这个身份确实是一个普通人的话,从总公司的后勤主管变成分公司的总经理,其实是一个很好的历练机会,然而她还有雅文邑这一层涉黑的身份,以及尚无证据证明的卧底身份。
而现实中,距离中心管理层越近,所能得到的情报和资源就越多。
花子翻了几下雅文邑的背包,突然觉到自己这是在做无用功。
卧底怎么可能把自己是卧底的身份证明随身携带?她应该去翻雅文邑的手机或者查看身上的痕迹才对。
花子眼神聚焦到了躺在床上和衣而睡的雅文邑身上,想起了刚才在浴室想要帮她解开衣领的纽扣,却被她抓住手腕的情景。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家伙根本就没有洗澡,居然就这样带着一身酒气,躺在了原本应该是她睡的床上。
看来也没有醉的很厉害嘛。
花子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走到床边低头看着闭眼熟睡的雅文邑。
也有可能是在装睡。
想到她刚才趴在自己身上时,仿佛醉酒后胡言乱语说出的那些话。
花子觉得自己不需要对她有心慈手软的想法。
毕竟她差一点就吐了自己一身呢,还是硬起心肠直接扒光衣服看看有没有什么卧底纹身比较好。
心肠冷硬的拉克酒,上线。
雅文邑一开始确实是在装醉,那些话也确实是在试探拉克酒没错。
但是她喝的那些酒也是真的喝了下去的,不然也不会出现下意识说出中文这样的差错。
醉酒的状态,一开始是装的,后来躺在床上就逐渐变成真的了。
雅文邑感觉得到有人在脱自己的衣服,应该是拉克酒。她想要睁开眼睛,用动手的实际行动来组织拉克酒的动作,但是酒精麻痹了她的大脑,中枢神经系统无法控制着她的肌肉做出相应的动作,眼皮也沉重地仿佛压着千斤重物,完全抬不起来,嘴唇也没有能够完全张开,发出声音。
在拉克酒的眼里,雅文邑的五官皱成一团,嘴唇翕动着,声音又低又弱,需要凑近才能勉强辨别出她说的话。
“不可以的……快点停下来……”
日语中的阻止和拒绝语气真的太弱了。
而且拉克酒只能听见雅文邑发出仿佛呢喃细语一般的微弱的声音,完全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拉克酒一边脱雅文邑的衣服一边说着对不起。
她道歉的对象不是雅文邑,而是苏格兰。
她很抱歉自己第一次脱别人的衣服不是给苏格兰脱衣服。
不过雅文邑是女性,也没有什么问题的吧?除非雅文邑是蕾丝边。
应该不是,拉克酒点点头,手下动作不停。
把雅文邑的衣服脱到只剩内衣的样子后,拉克酒看着眼前的运动内衣沉默了一下,她越来越觉得雅文邑想要进入行动组了。
以及雅文邑的身上并没有什么看起来有特殊含义的纹身,浑身上下干干净净的,还白到发光。
就是一身酒气有点难闻。
拉克酒看着还在不停的动着嘴唇,想要说话的雅文邑,觉得她可能是知道自己现在在对她做些什么的。为了防止明天早上被尴尬的气氛包围,拉克酒拍拍雅文邑的脸颊,为自己刚才扒衣服的行为打个补丁。
“雅文邑,醒醒,去洗个澡再睡!”
雅文邑皱着眉摇了摇头,向拉克酒挥挥手表示拒绝,没有其他的反应。
拉克酒放心了,给雅文邑盖好被子,然后带着自己的行李去到隔壁,这边已经被酒店服务收拾干净了,可以直接休息。
拉克酒不忘检查一下自己的行李,看有没有被雅文邑翻动过的痕迹。
不过作为组织里的老成员,就算翻动过也会恢复成原样吧。
躺到床上后,花子突然想到,自己似乎忘记检查雅文邑的手机了。
是在衣服口袋里吗?可是刚才给她脱衣服的时候没有发现呢。
手提包的话,之前翻查证件也没有发现有装手机的样子。
时间越来越晚,花子的大脑因为困意变得迟钝起来,在思考出雅文邑的手机到底在什么地方,才让自己没有发现的结果之前,花子就睡着了。
在北海道的第二天,早上叫醒花子的是来自苏格兰的问候电话。
花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把自己关于雅文邑隐藏身份的猜测告诉苏格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