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有民众没有被疏散?”那个男人低声嘀咕了这么一句话,然后拿出警察证向走近的花子晃了晃,“警察办案,小姑娘快点离开这栋大楼啊。”
虽然警察证被是被晃动的,花子还是看清了上面的名字,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警官,你背后的是炸弹吗?”
“是炸弹没错,所以漂亮的女学生快点下楼离开才对哦。”虽然有些诧异小女孩说出炸弹时的平静语气,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警察叔叔会好好地保护好你的,好了,快点下楼去吧,不要干扰警察叔叔拆弹。”
“可是警察叔叔,这个炸弹已经停止倒计时了,那就是安全的对吧,我很相信警察叔叔的。”花子打一个哈欠,打算回去继续睡觉。
哈欠还没打完,花子听见了倒计时重新想起的“滴滴”声。曾经无数次使用这种炸裂式杀伤性武器对丧尸进行清除的花子立刻做出下意识反应的动作。
她抓住警察叔叔的后衣领,把他摔进距离最近的房门,然后拽到承重墙后面扑上去紧紧压在身下。
高级公寓的承重墙收到了来自炸弹近距离爆炸的强力冲击依然坚定地屹立在原地,非承重墙就没有能够坚持住,倾倒破碎落下,趴在地上的两人身上噗嗤嗤落满了大大小小的墙体渣滓和墙灰。
萩原研二的手机铃声响起,花子喘着气爬到一旁,示意警察叔叔接电话,抖落身上的尘土,一条小腿被掉落的混凝土碎块砸伤了,花子用手指大概摸了一下,应该是骨折,抬头看看已经变得坑坑洼洼却没有倒塌的承重墙想着,要是被承重墙压在底下大概会当场去世吧。
“萩原你这个混蛋!炸弹爆炸了啊!你在哪里啊!”
“先不要说这些,有人受伤,请求医疗救援。”叫做萩原研二的警察叔叔满怀愧疚地看着花子骨折的小腿,“非常抱歉让你受了伤,医疗人员很快就到,请不要紧张。”
花子摇摇头没有说话,眼睛盯着自己的伤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格兰赶到医院时,花子已经被打好石膏安置在了病床上,骨折的腿被吊在半空,手臂、脸颊的伤口都有被贴上大大小小的纱布。
“我好饿呀绿川。”花子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苏格兰,抢先开口说道。
“……想吃什么帮你叫外卖,我先去问问医生你的情况。”苏格兰看着花子一身的伤,“不对,要等医生说你可以吃什么,我再给你做。”然后苏格兰转身走向医生的办公室。
松田阵平过来时看见的就是一个垂头丧气的花子,他记得上救护车时小姑娘还没这么颓丧来着,或许是迟钝地感觉到了后怕?毕竟还是个高中生小姑娘嘛。
“你好,我是松田阵平,是被你救下来的萩原研二警官的同事,谢谢你救下来那个笨蛋啊。”怕吓到小姑娘,松田阵平特意放缓了声音。
“这样啊……不用谢啦,其实……”花子犹豫了一下。
“什么?”松田阵平看花子的监护人还没有到,想着要不要帮她买点吃的东西。
“没什么,萩原警官怎么样了?”花子发现病房外有个人影在晃动,看身形有点像苏格兰。
“那个家伙只是轻伤而已啦,早川同学不用担心的。”他和女高中生独处一室有点尴尬啊,“早川同学饿不饿,想吃点什么吗?我要去给萩原买饭可以顺便帮你带上来。”
“谢谢松田警官,不过不用麻烦啦。”花子指指房门,“我的监护人已经到啦。”
“哦哦这样的话那我就先告辞了,你先好好休息,稍后我再和萩原找你来做笔录。”
松田阵平没想到花子的监护人会是自己的老朋友。
在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失去联系后,他们有猜测过可能是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甚至有可能是连追悼会都不能举办只有一条讣告的那种机密行动,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再见面会是这样一个情景。
“我是绿川光,警官你好,我是早川的监护人。”
在松田阵平拿不准要不要打招呼的时候,他对面的男人先伸出手做了自我介绍。苏格兰眼神示意松田阵平不要叫破自己的身份和名字。
“你好,我是松田阵平,早川同学在里面。”绿川光应该是任务使用的化名了,“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等会再来找早川同学做笔录。”松田阵平觉得得先和萩原研二说一下,万一萩原不小心叫出了诸伏景光的本名就糟糕了。
虽然苏格兰和松田阵平的眼神交流非常短暂又隐晦,但是花子还是察觉出了苏格兰有一点不对劲。不过在追究苏格兰的失神之前,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苏格兰带来的食物是自助贩卖机里的饭团!
自助贩卖机!
饭团!
“我想吃绿川做的饭,要绿川牌爱心便当!”要不是腿上打了石膏,花子能现场表演一个撒泼打滚。“为什么是自助贩卖机的饭团啦!”
“要等我回家做好再送过来的话,早川会很难受的吧。”苏格兰模仿着花子的语气,“早川一定会说''表演一个当场饿死给你看哦''这样的话。”
“我才不会呢!”花子抓起饭团大口大口地吞咽,“那绿川是想要我先吃一点,然后你回家去做好饭再送过来吗?”
苏格兰“妈妈”在花子期待的眼神中点点头。
“好耶!”花子大人决定原谅苏格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