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有土地的人,我们还是要划分一下!”张牧的思路十分的清晰:“这大清国,拥有土地者至少可以分为四类。这第一,纯粹以地租、放贷为主的大地主;这第二,地租放贷之外兼以工商业获利的新兴地主;第三以经营工商为主,将土地作为财产保值手段的大商人;这第四是拥有土地最少,但人数最多的中小地主。”
“嗯……”
邬思道沉默了,看着张牧道:”大当家的意思是?”
“先对大地主开刀!”张牧笑了笑,慢悠悠的开口道:“进行细分,这样细分的好处不言而喻,分而治之,拉一派打一派,把大地主的地分了,分完了之后,再慢慢来,针对土地多的地主,受重税,逼着他们教重税,等到我们的实力足够了的时候,再来剩下的人的土地全都给分掉!”
邬思道已经不知道自己说什么才好了。
这个张牧,居然是这么想的。
把土地分了。
而且,邬思道稍微的一琢磨,也未必就是不可能的。
张牧这边一分地,消息传递到其他的村庄,其他的省府,其他地区的农民又怎么想?那还是不得巴望着张牧赶紧过来。
就像是明末,一句闯王来了不纳粮,给李自成弄来了多少军队和人心。
而且,张牧可以分地,康熙能分地么?
大清可是靠着士绅阶层起来的,康熙敢分地,那么不管是八旗勋贵,还是文武百官,士绅地主都想着要换一个皇帝了。
“当然,最后一步,就是把所有的土地收归国有!”
张牧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在全国各地建立农庄,单个的农民抵御风险的能力很低,而且,基层管理不到位,就会出现只尊的宗法,不经国法的现象,我们要把自己的执行力,贯彻到基层,让农民足以抵御各种天灾,尽最大可能的减少人祸,我们就是要来扭转这种情况!”
邬思道狠狠的吸了一口气,而后冲着张牧行了一礼:“受教!”
“不敢当,不敢当,具体政策要如何施展,这还是需要我们慢慢谈!”张牧面带微笑的看着邬思道:“同样的,我们的战士,我们的士兵,还是需要读书的,虽然带了一票读书人过来,可是,这远远不够,人的思维是很难扭转的!!”
说到这里,张牧敲了敲脑袋,而后缓缓的开口道:““我们要宣传自己的思想,第一,我们不仇富,我们推崇勤劳致富,也不反对以工商致富。但是,我们要反对的巧取豪夺、不劳而获,尤其憎恨那些官绅勾结、鱼肉百姓的不义之财!”
”我们鄙视的是,身不居一于此者,譬如游惰之民,以及不劳而获者,比如说,大清的八旗,比如说,这些拥有大量土地的地主,他们不工作,不劳作,依附在人民羸弱的肌体上贪婪的吸血,不管是大清也好,大明也好,还是未来我们建立的新的王朝也好,出现这样的人,就应该被鄙视!“张牧淡淡的开口道:“政治思想工作,还是要慢慢来,师爷,我们有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