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然看了看老头儿，知道此时分别，以后或有再见之日，但更大可能就是永别了，不由上前轻轻给老金头儿一个拥抱，笑着道：“保重！”

“你也是！将来你肯定是了不得的大人物，我看大人物很多都会写自传，你写的时候记得把我老头子写得英俊一点！”

张然被逗乐了：“都说男人越老越爱俏，果然不假，放心吧，如果我真要出自传，肯定会对你这老头子大书特书的，把你写成一个幽默诙谐视钱财粪土的老顽童！”

老头满意地笑了：“那感情好！记得到时候把书烧给我！”

张然一直把老头送上了车，然后将路上买的茶叶蛋老豆汁儿油条塞给老头儿，又嘱咐了几句，便下了车。

刚下车就听到有人叫他：“张然！”

张然抬头一看，发现是上次在人民剧院那些顽主们中间的一个，他记得对方临走时自我介绍说叫姜尚武，是城南的顽主头子。

“还记得我吧？上次对付小混蛋的时候见过！”

张然笑道：“记得！城南姜尚武嘛！你也来车站送人？”

“我接人！这是我妹妹姜东方，这位是我张叔叔家的女儿张原，这是窦长征，跟我都是一个院的，他们去西北农场看了一下我爸，刚回来，所以我来接她们！”

“东方，张原，长征，这位就是我跟你们说过的张然！”

窦长征闻言兴奋道：“你就是张然？今儿见到你真是太荣幸了！我那天家里有事没有去剧院，回来听尚武和前进说起你的风采，真是遗憾死了！”

张然笑道：“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没尚武说的那么厉害！”说完又冲害羞的姜东方和张原点头打了声招呼：“你们好！”

那个名叫张原的姑娘突然冲张然深深地鞠了个躬，用动听柔和的嗓音说道：“谢谢你抓住小混蛋！”

张然被搞得莫名其妙。

姜尚武解释道：“张原的一个好朋友的哥哥就是被小混蛋捅死的！她那个朋友放出可是放出话来，谁抓住小混蛋替哥哥报仇，她就以身相许！喂，张原，你那个好朋友岂不是应该嫁给张然喽？”

张然连忙挥手道：“不用客气不用客气！如果没事，哥们儿先走了，家里还有人等我！”他心想开什么玩笑？以身相许？什么年代了都！

和姜尚武分开以后，张然出了车站突然想起来，这几个孩子的名字似乎在什么电视里听到过，不过一时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