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何矜就觉得有什么东西,被轻轻扔在了床榻上。
然后是谢幸安继续无边无止的没羞没臊:“那你穿吧,衣裳都给你找好了,从里到外,都找好了。”
何矜还是愤恨得不说话,只在听见房门轻响一声的动静后,才把脑袋伸出来半个。
唔,这祖宗可终于走了。
何矜不想等会儿还光着身子用早饭,因此虽说此时还没恢复多少力气,依然挣扎着坐起来,扒拉过几件衣裳,废了两头牛的力气给它逐一穿好。
这边春桃跟夏荷就端着木案进来了,看见何矜满头乱发,神情疲惫的模样,心疼道:“小……夫人,您还好吗?”
不过一晚而已,怎么就把人折腾成这样了?
“没事儿。”何矜望见接着推门而入的谢幸安,有些难言地移过脸,“他对我,很好的。”
谢幸安招手道:“你们出去吧,这里不必留人伺候了。”
“有我照顾我夫人就够了。”
何矜总觉得这称呼别扭,但也没什么不妥。
所幸她还不知道谢幸安背地里,早就喊过她“媳妇儿”了呢。
等把人打发走了,谢幸安就端起一碗热粥,放在嘴边吹了吹,又偏过眼去看何矜,似笑非笑地问:“还……下得来床吗?”
即使羞得要死,何矜也只能使劲摇头。
谢幸安更得意得像只花毛公鸡了,他把木案端到床边,在一众吃食中让何矜挑挑想吃哪个,准备给她喂饭。
何矜就算饿得不行,但因为全身酸痛,并没什么胃口,只是瞧了瞧那碗虾仁粥。
谢幸安心领神会,直接拿汤匙舀着,吹得温热后送到她嘴边去。
鬓发半堕的娇媚少女小口小口地吃着,像只才出生不久的奶狗,还眨着忽闪的眼睛。
“我前些日子因为断腿歇了好些天,耽搁了些差事,婚假不长,或许过两天就要回翰林院。”谢幸安喂完之后给她擦了擦嘴,“你有想去的地方吗?我陪你去。”
“那不如就去……”
想起来上次游湖出的意外,何矜直接委顿住了:“没有,不……不去了吧。”
谢幸安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指尖还慢慢地扣了扣,像在跟她做担保一样,“你想去哪都行,我跟你保证,上次是我一时疏忽,没想到这都会有人下手,但绝不会出现第二次。”
何矜看见他那般胸有成竹,好像是洞悉了什么似的,试探问道:“你……你查出来是谁做的手脚了?”
何矜知道哪怕他有光环在手,如今的力量也难与孙平澜抗衡,故并没先行完全透露。
而谢幸安点点头,摊开她的手,慢慢写了一个“孙”字。
在掌心密密麻麻的痒意过后,何矜才惊觉他果真知道了,问着:“你……怎么查出来的?”
谢幸安悠悠然地咬了口包子,抹了抹唇,说得极为随意:“只要查得仔细,总能找到蛛丝马迹,再去寻人,用点特殊手段,逼问呗。”
*京城某角落卧房内。
鹰眼头目在被放回后,已经躺在床上好几天,仍然被吓得噩梦连连,总在半夜里惊坐而起,还常心有余悸地骂骂咧咧:
“妈的,有病吧?是有病吧?长这么大,见过有扎人子孙.根刑讯逼供的吗?真天良丧尽!无耻之徒!衣冠禽兽!”
简直太有辱斯文!
好似他自己……是什么平白遭欺负的老实人。
作者有话要说: 谢狗:媳妇儿,又有人骂我变态了!(委屈JPG)
小阿矜:没事没事,这次是他们该,他们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