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下次……
这次还……怎么就能直接扯到下次了?
何矜实在被这么句没皮没脸的话激怒了,顿时就拳头硬了,她攥紧着就抡圆了,一下子砸上谢幸安的胸口。
胸口……碎大拳……
何矜此刻已实在虚脱不已,浑身搜罗起来也没有一丝力气,是以打得他半点都不疼,以至于谢幸安还在对面懒懒地撑着胳膊,饶有兴趣地戳戳她的小臂说:“喂,小阿矜,怎么啦?再来,打啊,使劲啊,怎么和挠痒痒一样?用不用给你打气?”
何矜:“……”
亲娘哎……
炸了,她头快炸了。
这……这玩意真是她认识的那个谢幸安?《权盛天下》中在内阁朝堂里翻云覆雨、谁也不认的男主大佬谢幸安?
她此刻只想暴起,指着这人的鼻子对他真情实意地大喊一句——
你神经病啊!
但何矜今日起得太早,才又被折腾了半夜,大大地打了个哈欠,实在是困极了。
她犯困的时候脾气差得要命,根本懒得跟他喋喋不休地讲些没营养的废话,就干脆翻了个身背过脸,抬起手臂把他的指头甩开,钻进被筒里,没好气地嫌弃道:“去去去,一边去,你的皮太厚了,打不动,我先睡了。”
“别别别,你先别睡,别睡啊。”谢幸安才嬉皮笑脸地挑逗着,把唇贴近她的颈窝,凑过去时才发现她果真瞬间入梦,呼吸均匀地闭上眼了,才又接着唠唠叨叨劝说道,“我说真的,矜儿,小阿矜、娘子……你这么睡身上黏黏糊糊的会难受,你先起来,去沐浴吧,回来再睡。”
“听话,乖,快起来,我把你拽起来了哈。”
“啊,你唐僧附身吗?烦死了,怎么跟我妈一样?”何矜眼皮子上像坠了两个秤砣一样沉,脑袋也像被谁打过一样发晕,她这时听见紧箍咒,直接烦得踹了一脚被褥,使劲压制住怒气,挺着身子直直伸出来两条光洁滑腻的藕臂,十分大方地说,“呐,你想要,那就给你吧!”
谢幸安一下子没忍住,直接被她整得笑出声了。
他顺势就把闭着眼的何矜拽起来揽在怀里,在肌肤贴近时他才发觉自己体内的本来如星星之火的燥热……春风吹又生了。
他只觉喉头剧烈滚动,在做人和做禽兽之间徘徊思索了很久,最终决定捡起来仅存的良知,也只巴巴望望眼底下的娇妻,长吁短叹地咽了咽口水,便伸手挑起来衣架上的大袍,把何矜整个人裹住,抱着她跨步走进了净室。
*
等到何矜在第二天,日上三竿后终于醒过来时,还没睁开眼的感受就是腰酥腿软,浑身都像被揉成一团似的,酸疼得厉害。
又到她捶捶脑袋,终于紧蹙眉头睁开眼睛时,撞入视野的就是谢幸安靠得极近,半含笑意的一张俊逸近妖的脸。
她突然想起来昨晚持续到半夜的圆房,还不知道自己在断片之后又说了做了什么,顿时有点尴尬地轻咳着转过脸:“你……看什么啊?”
“看你好看,虽说平日也好看,但这时是和往常不一样的好看。”谢幸安也不知怎的,突然变得废话巨多,只顿了顿,就挑逗似的扬扬嘴唇继续说,“你自己不知道吗?你脸上泛着红晕的样子,像被滋养浇灌出的艳色牡丹成精了,是会勾男子魂的。”
何矜脑壳裂了,她是万万没想到啊,这种话有天能从谢幸安的嘴里说出来。
在嫌弃中摸不着头脑地扶额后,她长叹了口气,别别扭扭地低着眼避开他的视线,却不觉露出了肩头,在被微凉的风吹得发抖后,她忽地看见自己满身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