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宝子他们入了侦缉队的编后,侦缉队先是给他们几个换了衣服,接着又给了他们装备了自行车和盒子炮,最后又给他们发了侦缉队的证件。
结果就在侦缉队的大队长刘成子,还没有来得急问他们几个叫啥名,就被宪兵队的副队长“百武刚诚”把他们都给叫走了,让他们配合他的宪兵,一起去接着搜昨天晚上那些漏网了的土匪。
然后二宝子他们几个和另几个侦缉队员,就推着自行车跟着10多个日本宪兵,就要往宪兵队外走。
就在他们几个推着自行车刚走到宪兵队门口的时候,在前面推着车打头的秃子突然发现,从宪兵队门口那,进来了一队日本宪兵押着一个身上五花大绑的人,正连用脚踢带枪把子怼的、押着那人往宪兵队院里走。
秃子看到后,回头看了看老万他们,结果他忽然发现他身后的“老蹬儿”,正一边俩手把着自行车的把子,一边愣愣的看着那个被日本宪兵往院里押着的人。
秃子又转过头,看了一眼那个被日本宪兵押着的人,结果他发现被绑着的那位,在往宪兵队里走的时候,看见“老蹬儿”后,先是一愣儿,然后就低着头带着笑容的往院里走了。
秃子立马就明白了,被绑着的那位是老蹬儿的同伙,他给老蹬儿使了个眼色后,就推着车跟着他们跟着的这队日本宪兵先走出了门口。
老蹬儿也是个老江湖,立马就明白了秃子的用意,然后也立马的就推着车往门外走了。
出了宪兵队后,二宝子他们跟着日本宪兵在镇子里的一片居民区,挨家挨户的搜查了一个上午,结果毛也没找到,然后他们跟着宪兵们往回走了。
在往回走的时候,二宝子他们是骑着自行车单独回去的,没和日本宪兵们一起走。
二宝子他们借着这个机会,就骑着自行车故意的从“吉田洋行”门口绕了一次,结果他们发现吉田洋行的窗闸板还上着,看来离事情露馅儿还有段时间。
看到这里后,这帮子货的心里就安心了不少,就接着骑着自行车,往宪兵队的方向骑回去了。
二宝子他们现在身上的行头,是外穿黑绸制外套,内小衣白褂,脚千层布鞋、黑裤脚掖白袜桩子里,盒子炮斜背的…汉奸装束。所以街上的人看见他们后,就都赶紧给他们的“车队”让了路,生怕招惹了这帮日本人的狗腿子。
等一行人骑着自行车到了宪兵队门口时候,发现正有几辆汽车也往宪兵队院里进,这帮子货就立马的给汽车让了路。
刘全胜揣着秃鹰给他的那20块大洋和两条香烟出了小院后,就照着秃鹰的吩咐,又在街上买了些酒熟食,就直奔他二哥所在的那个炮楼去了。
等他到了那炮楼后,他二哥刘全福一看他来了,还没空手来,那自然是高兴。然后兄弟俩就唠起了家常。
等刘全胜说明来意后,刘全福自然是更高兴了,虽然伪军这活儿一般也打不着什么大仗,但干这枪头不长眼的活儿,有个本家的兄弟在身边相互照应着,怎么说心里也有点安全感不是。
虽然是高兴,但刘全福还做不了直接就收了他的主,原因是自己官太小了…就是个小班长,想要让刘全胜入编,那只能让刘全胜先去皇协军队部报到去才行,可要是那么干的话,那刘全胜就不一定会被分到那个炮楼里去了。
刘全福想了一会儿后就来了主意,那就是拿着刘全胜给他的礼物,领着他去找这个炮楼里的负责人…原香久次郎。
原香久次郎听他说完来意后,看了看在他身边傻站着的刘全胜,想了一会儿后,突然想起来了,头两天自己见过这人,那时候这人是帮着“516”那俩货赶车的,既然“516”那帮人能雇佣他赶车,那这人应该没问题。
然后这原香久次郎就直接发了话,那让刘全胜留下,至于报到的事儿,那等有空去镇子里的皇协军队部补个名额就行了,反正有刘全福担保这人也跑不了。
至于军服,炮楼子里的伪军每个人都两套,把他二哥的匀他一套就行,至于武器那就更好办了,先让刘全福教他怎么用枪,等下次镇子里来送补给的时候,让他们送来一条枪就行了。就这样,刘全胜就顺理成章的当了伪军。
然后,刘全福就领着刘全胜在炮楼子里挨个的认人脸,那些伪军对这个班长的叔辈兄弟,自然是报以笑脸,而鬼子们对这个新来的伪军,确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没谁爱搭理他。
经过刘全福的带路,刘全胜边跟着他顺着炮楼里的梯子往上走发现,这个炮楼子有10米多高就三层,每层里面大约有40多平米的空间,修它用的材料是下用条石打的两米多高的地基,然后在条石上又起的砖一路封到顶。
炮楼的第一层没有射击孔、是全封闭的,有一半是用单层砖垒的隔断,用来做军官休息室和指挥室,而另一半则放着两个桌子,看样子应该是给士兵们临时休息用的。
第二层是休息室加战斗室,一排床摆在炮楼背对镇子的那面墙前、墙后有射击孔,但都用东西堵住了,而另一面则是完全的战斗区,摆放着一挺92式轻机枪,由2名日本兵把守着。
第三层是和第二层差不多,也是休息加战斗室、但与第二层有所不同的是,第三层里存放了很多弹药,而且在这第三层的炮楼上,还摆放着一挺92式重机枪,但它没有被摆在射击口上,而是摆在炮楼的里面,三名日本兵正在擦试着它。
另外第三层的炮楼的射击孔是全开放着的,而着镇里方向的射击孔边上,还摆放着两具掷弹筒。
等刘全胜跟着他二哥顺着第三层里的梯子,推开盖板爬上顶层后,刘全胜惊讶的发现,在这个炮楼子的顶层上,竟然还有一个探照灯,只不过它没有被架设起来,而是被横放在地上的。
在炮楼的顶层,只有一个日本兵在把守,俩人在上了炮楼顶层的时候,发现那个日本兵正把一面日本旗,往架设在炮楼上的一个旗杆子上费力的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