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

袁大将盯着殷道年看了许久，忽地哈哈大笑了一声。

“为国为家。”

“为他人亦为挚爱。”

“后人，你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事。”

“大乾独断八荒，明祖为人族求生，与无数异族强者战于拒北关外。”

“临走之前，曾与挚爱说过一句话。”

“为家国，为苍生，亦是为了你。”

“而我们那位大明皇后也是回了一句——”

停顿。

殷道年不语，他在等。

下一瞬。

“如若明皇战死，妾身绝不寻死。”

“不为其他，只为明皇你口中那家国，那苍生。”

“妾身便是化作龙雀，不复人身，也要守护大明……至死方休！”

话音落。

殷道年久久无言。

荒古岁月的历史，至今无人知晓。

甚至，人族诸国也只是从万族那头，知晓了荒古这两个字，却毫无了解。

一是因为人族兴起时间太短，加上战争不断，在学术上的进展就慢了太多。

二，或许是万族有意封锁，不愿人族获取荒古传承，再度大兴。

纵然是殷道年，也只是从那神秘声音处得知荒古史册，了解了荒古岁月的一些事情。

在知晓了明祖与大明龙雀共同战斗的时候，本以为这是一段战友，兄弟情义的故事。

可如今，

“原来，世间有情人不止我一人。”

殷道年喃喃自语。

也是，

荒古岁月百万春秋，有无数可歌可泣的英雄故事，

自然也有不计其数，美好的爱情故事，

例如明祖与大明龙雀，那位皇后，

也不过是沧海一粟。

“哈哈哈！”

袁大将哈哈大笑了一声。

“无需如此多想，爱情，本就美好，不然一天天打打杀杀的又有何意思？”

“但家国不可抛，苍生不许弃！”

“后人，我信你，既然你说要弄什么生命禁区，那便放开手去做。”

“为了你的小情人。”

“亦是为了整个人族！”

战意沸腾，

情意不可明，

只在此言间。

他们三千人，早该在万古之前就魂飞湮灭。

既然还能再护一次人族，看一回这亿万里山河，又有何不可？

“今日，我等便再化作一次人族守护之力。”

“续大明六十五帝先魂，延四万年人杰意志——”

“恭迎禁区之主！”

“恭迎禁区之主！”

“恭迎禁区之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