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灼整个人僵住了。
“嗯…”夏知风呢喃着把陈灼往自己的方向搂。
“等下……”陈灼刚才把夏知风弄上来已经筋疲力尽了,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去挣脱,往后倒在了沙发上。
夏知风处于半醉半醒之间,只知道绝对不放开臂弯里的人,一头红发蹭在陈灼的后背,嘴唇半张:“…我好渴。”
“松开,我给你找点水。”陈灼试图扒开夏知风的胳膊。
夏知风摇头,半闭着眼睛,浓黑的睫毛搭在醺红的眼下,显得格外乖顺。
“不是渴吗?”陈灼放软了语气。
“嗯。”
“渴就松开手。”陈灼像在和小朋友说话,担心对方听不明白。
夏知风和陆星泽喝醉的时候还真是差不多,都喜欢胡搅蛮缠。
夏知风努力睁开眼睛,带着醉意望着陈灼,而后瞬间发力,将陈灼压倒在沙发上。
陈灼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控制住了双手。
“夏知风?你在—唔……”
温热的唇吻了上来,吻在陈灼的唇上,陈灼只觉得心口一片酥麻,然后这股热意顺着心跳传遍全身。
陈灼像被电了一样,开始剧烈挣扎,他侧过脸,那吻就追了过来,不容拒绝地打乱他的呼吸和心跳。
他让他无处可躲。
他的推拒全无作用,反而换来了夏知风更紧、更固执的拥抱。
陈灼的眼神中显现出怒意,他用力咬了下去。
“唔…”夏知风吃痛地停了下来,手背挨了一下唇角,已见血红。
而后,一记耳光重重地打在夏知风的脸上,将他的头打得偏了过去,在他惊愕之际,陈灼一把将他推下了沙发。
“……滚。”
夏知风从没见过陈灼这么生气,这么失望。
夏知风怔怔地坐在地上,唇边带着血痕,左脸上已经浮出红色的指印:“对不起。”
陈灼把塑料袋装着的姜黄解酒药片扔到夏知风怀里,看也不看他一眼:“吃了药就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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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师今天气压好低啊……救命,从没见他这样过。”
——“陈老师生气的时候帅气值翻了一倍。”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别看人脾气好,人家也是有脾气的好嘛…”
陈灼边看剧本边吃下第三颗止痛药,头疼。
“好点了吗?”姜语又端来一杯温水。
“没事。”陈灼说。
“谁气你了,我帮你打他去。”姜语轻轻摇着陈灼的肩膀。
陈灼笑了:“没什么,不该善心大发,多管闲事。”
他现在就盼着二月放年假,能去马场玩一圈,散散心,把不愉快的记忆清一清。
夏知风,他真是多余替他操心,引狼入室。
陈灼以为,夏知风再怎么出格,至少会尊重他,会尊重他的底线……
就算喝醉了,也不是践踏他底线的借口。
是的,就算是喝醉了……
陈灼想到这里,又开始头痛。
他的矛盾心理又发作了。
他知道夏知风是醉酒的情况下,一时冲动,他知道一个人醉酒的时候可能做出无法控制的行为。
他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那一巴掌会不会太重了。
尽管理性可以给夏知风找很多理由原谅他,但情感上,陈灼就是无法接受他的行为。
在他消气之前,他再也不想看到有关夏知风的任何事。
正在陈灼揉眉心的时候,手机蹦出一条本地新闻,本市绿夕河边有人跳河欲轻生——
陈灼立刻拿起手机点了进去,确认跳河的人不是红头发,没好气地把手机撂在桌子上。
好了,从现在开始,再也不想看到有关夏知风的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