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林淮皱了皱眉,他是赞成文礼安观点的,这件事他的确干得不怎么漂亮,自己醉得一塌糊涂,还不确定陈深的状况,真不如去玩蹦极。
因此,下午回家的时候,林淮有些心虚,他明明答应陪陈深喝到尽兴,结果还是没有撑住,见到陈深也没好意思提起昨天陪他喝酒的事,点了个头就准备上楼,倒是陈深叫住了他。
“昨天谢谢你陪我喝酒。”陈深笑得眼睛弯弯的,这道谢看起来有十分的真诚。
“……你真心的么?”
“真心的,”陈深点了点头,“喝酒这种东西又不一定要喝醉了才会开心,昨天你给了我十分别致的体验。”
看着陈深笑盈盈的样子,林淮总觉得对方话里有话,但他已经学会了不主动去踩套,不管他有没有干什么,喝醉酒后的事他没准备认。
这次醉酒之后,陈深停止了吸烟,一切生活似乎都回归了正轨,但派出所一直断断续续收到各种提供案件线索的消息,事件的风波不止刮起几道风,只是这些消息基本没有用,甚至不少胡编乱造的信息,天下奇人之多,总有诓人诓到警察头上来,也没什么办法,毕竟不是公开造谣。
更麻烦的事在后面,宋韫那边的几个亲戚把陈深给告了,甚至双管齐下,直接找了一群人过来闹事,林淮原本也不懂,宋家好歹也算有钱,为什么会为了这点薛定谔的钱紧追不舍,根据陈深的说法,故事已经从“三十岁后神秘的宝藏”变成了“陈深已经拿了钱去逍遥,否则怎么能住别墅”,后来林淮又知道了宋家人口众多,关系错综复杂,互相彼此之间还有一堆陈年旧事,真掌权的是嫌麻烦,但那些旁枝的亲戚就未必了。
林淮本也不愿意扯进去,直到有人在他们回家的路上埋伏了陈深。
他本来是准备和陈深一起回家的,但因为处理警情耽误了,陈深本来想准备等他一起,林淮见也有些晚了,今天也说好的陈深会做饭,于是他让陈深先回了家,但报警人突然想通了,没过几分钟,事情就处理完了。
林淮匆匆快步离开单位,想追上陈深,他走得很快,拐了弯很快就看到了对方以及跟着陈深的两个可疑男子,林淮放轻了脚步,在对方刚准备动手时,早有准备的林淮就冲了上去,一脚将人踹到地上,将人控制在地,他膝盖压在男人的背上,用力扭住男人的手,另一个小个子见情况不妙,直接溜了,却被陈深给拧住了。
“你做什么的?!”林淮逼问。
男人吃了痛,却不肯吭声,陈深将人拉了起来,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根绳子,将人反手绑了。
“看这脸,他多半吸毒,可以验一下,说不定还能增加个业绩。”陈深倒是笑得很轻松。
“你应该早注意到了吧?”林淮问。
陈深点头,袭击者这种方式实在粗糙,两人把人带回局子里后,就没再管,双双回了家,陈深估摸得没错,这两人其中一个的确吸毒,在第二天,两人就知道了袭击的目的。
袭击者中的一个居然是宋韫那边的一个亲戚,吸毒的是找来的帮手,这个亲戚准确来说是宋韫姑婆的孙女的老公,袭击者交代是想绑了陈深,看能不能讹诈出古董首饰的下落,或者至少能搞些钱来,他甚至不是告陈深外加跑来闹事的那一批人。
听到的时候,林淮只觉得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哪怕那些也许存在的古董价值个五六千万,就算是真的,这么多鬼亲戚,每家分一下也不多了,为了区区五六十万瞎折腾也不嫌弃累,这人更是思路出奇,直接搞起绑架的事了。
通知亲属后,他的妻子从大老远赶了过来,他的妻子一进门,尽管没看到女人的正脸,但风吹起女子的头发,林淮注意到她的额头明显肿了一块,因此林淮多看了几眼,他发现女人抬手的时候,从长袖衣服里能窥见她的手臂上也有淤青。
“……袭击你的人看起来还家暴?”林淮转头问陈深,是的话,家暴成这样还来捞人,他感觉不是很妙,他调解过几个夫妻打架的案子,有的是男方单纯家暴而不是夫妻互殴,但你罚狠了,最后又是女方跑来求情,不愿意撤销处罚还要跳起来骂你。
想到对方妻子说不定还要求情和解,林淮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还没等陈深开口回答,他果断溜了,他才不想再处理这种恨铁不成钢的夫妻感情破事,结果不料陈深手疾眼快从背后抓着他的衣领,把他扯了回来。
“……”林淮愣住了,他没想到陈深会不让他跑。
“我还以为淮淮很关心我呢,怎么就留我一个人了。”陈深笑眯眯地说,把人抓回来后,他伸手替林淮整理被自己扯乱的衣领。
“我不太擅长处理夫妻之间的事。”感到陈深的手指划过他脖子的皮肤,林淮起了一声鸡皮疙瘩,他硬着头皮回答。
“说什么呢,我和淮淮的关系,淮淮不是处理得很好么。”陈深满嘴跑火车,还好四下无人,不然林淮真的想踩对方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