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数则翻着小警察整理的卷宗,因为是按时间顺序匆匆记下来的,前面无非就是一些犯案的过程,虽然语气中充满了自豪和得意,但这些方数则见得也不算少了,到了中途犯人开始诉说自己的心路历程,他的视线停留在一段字上。
“性瘾?”方数则皱起了眉头。
“他自己这么说的,自从结婚后,对性的欲望就无限放大,让他完全无法自控,开始沉迷于追求更刺激的东西,最后导致杀人,他后面杀的人基本也都是他勾搭的有钱女性,所以他归咎于让他失控的是‘性’,不过我觉得只是他将责任推卸给别人,将自己的错误的原因归咎于某个特定的群体,比如女性,只是一种借口而已,妻子让他堕落,女人主动勾引让他在这条路上走了下去。”
“……”
“怎么了?师哥你不这么认为么?”小警察注意到了自己师哥的不赞同。
“你应该也感觉到了,”方数则语速很慢,像是在斟酌着,“他对自己行为很自豪,所以我不觉得他会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错误。”
听到这话,小警察想了想,然后回答:“师哥你说得有道理,但我的也成立,认为都是受害者的责任、受害者活该和自豪自己的行为并不冲突,你的关注点与你平时关注的不同,更有倾向性一些,是因为你想到了什么事么?”
“……”
…
陈深洗澡完出来,林淮已经在床上睡了,陈深洗澡吹头发,花费了比平时更多的时间,足够长到让本来就很困又心思平稳的林淮睡着了。
在睡觉之前,他们一起在沙发看了部老电影,讲的是一对老夫妻去城市看望子女的故事,大儿子工作繁忙没招待今天,大女儿给老人报名了一个廉价吵闹的旅行团,电影十分真实平淡,从头到尾就没有什么过多的剧情起伏,子女对待父母的态度也说不上坏,但各种细节都透露着子女的不耐烦,林淮看着子女的神色也很不耐烦,不过还是看完了。
之后,又看了几个法制节目,最后林淮困了,主动提出先去洗澡。
陈深来到另一边,靠着床背看着林淮,他的表情很平静,看上去完全没有任何情绪,但男人的目光在灰暗的灯光映照下显得格外的深沉、晦暗。
过了一会儿,陈深伸手,关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