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岩那天的话在林淮脑中反复回荡着,原来……这人那天也在会所!
“你……是不是在我们找上你之前,早就见过陈深了?”林淮问,他仍旧处于震惊的情绪之中,虽然他知道自己以前一贯目中无人,但他还是不认为自己见过这个人,而且魏岩也不确定他是否见过,之前只是应该勉强生活有些交际。
“如果你说会所那次意外案件的话,我的确看到他在台上推销酒的绝妙口才了,他说的故事着实有趣。”蒋珂微微侧了下头,林淮从他带着笑意的眼角却看到了一丝嘲讽与愉悦。
“……”所以魏岩上去和他打听陈深情况的时候,这人直接说陈深是个“欺诈者”了,他本不该继续聊下去的,但对于陈深的事,他一贯充满了好奇心,他忍不住问道,“他说了个什么故事?”
“倒也不是什么出奇的故事,只是故事里提到的欧洲的那处地方,我还算熟悉,虽然他说的传说是真的有,只不过可不是用来酿美酒的村子。”蒋珂回答。
“那是用来做什么的?”林淮问,他盯着蒋珂,突然又意识到了什么,蒋珂的五官却比平常人来得深邃些,只是他的气度温和儒雅,掩盖了这些,但他的瞳色真的很浅,“等下,你是混血么?”
“我像么?”蒋珂微笑,对方这么一笑,林淮又不确定了,瞳色浅的人也不是没有。
“你去过他说的那个村子?”
“对。”
“……”林淮无言,他想象不到陈深编了些什么,但胡编一通,然后碰到一个真的去过那个地方的人,简直太尴尬了。
“说起来,你既然查了我,也查了陈深吧。”这点还真不能怪蒋珂,是他们这边先拿对方的养子来威胁的。
“你是说有人追着他犯案这件事么?”蒋珂说,林淮瞳孔缩了一下,对方比他想象得还要直接,都调查得这么深了,他和陈深那点过往想必这人也知道得一清二楚了,就这么直接了当地亮出自己的底牌,也不知道是不是另一种意味上的“威胁”。
这人的确是麻烦的人,要是只关系到自己,林淮只会不搭理,但事情已经这样了,而且这人似敌似友,倒不如看看能不能从他身上获取点其它有用的消息。
“既然你查都查了,能不能告诉我,这方面,你有什么线索么?”
“我没有查那么深,不过——”蒋珂摇了摇头,话锋却突然一转“你认为陈深什么线索都没有么?凶手基本能锁定在认识他的那一圈人里了吧。”
“他加了很多好友……也很爱发状态……”
蒋珂笑了笑,不置可否,这让林淮也动摇了起来。
陈深追查的案子其实可以分为两类,第一类是他追查的最原始的案子,身体丢失是临时找物品进行切割,而第二类是大学之后的模仿案子,凶手早就准备好了切割的工具,还按照陈深所声明的位置犯案,真的要锁定范围,那么一定是认识陈深的人,时间也能锁定在大学之后,难道陈深其实已经心里有个大概方向了……?不过就算有,这种情况对方不告诉自己也没有出奇的,只是他多少还是觉得有些失落。
就在林淮思考的时候,蒋珂注意到他身后来了人。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呢。”
曹操?他们刚才说了陈深,但陈深又不是他值班,怎么也不可能他来……林淮回头,却发现来的两个人,真的是陈深和另一个和陈深关系不错的同事,见到林淮,另一位同事和陈深都有些惊讶。
“林淮?”陈深眨了眨眼。
“……我和文礼安一起出来喝酒。”
“那文礼安呢?”
“和他的……”林淮一时愣是没想出该怎么称呼,“‘朋友’在一起。”
见陈深和林淮聊了起来,另一个同事主动担任起了查看醉酒女士的任务。
陈深的视线越过林淮,到了稳稳坐着的蒋珂身上:“又见面了。”
“是的呢,”蒋珂站了起来,好像准备离开了,“既然你们来了,人就交给你们了。”
陈深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林淮本来还担心两人之间会有什么剑拔弩张的气氛。
见蒋珂和手下走远了,林淮立刻问道:“你怎么来了。”
“这事比较复杂,他怕搞不定,我刚好也有空。”
“多复杂?”原本在林淮的预设中,这应该是继母虐待继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