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衍腿上绑着石膏,站都没法站,洗澡自然也不行,祁嘉就把床外一圈的帘子拉起来,打了盆水帮傅斯衍擦身体。
“把衣服脱了。”
“你帮我脱。”
祁嘉懒得理他,“你手上也打石膏了?”
“你帮帮我呗,你看以前都是我帮你洗,这次我也享受享受。”
祁嘉连忙捂住他的嘴,眼神瞥向左边的大妈床位,“你声音小点。”
傅斯衍用舌头舔了舔祁嘉的掌心,祁嘉拿开后在装作嫌弃地傅斯衍的衣领上蹭了蹭,“你属狗的?”
虽然嘴上嫌弃,他还是主动伸手给傅斯衍解了扣子,解到最后一颗扣子的时候,祁嘉低头看了看傅斯衍下面的动静,无语地说:“这石膏真是一点没影响你发挥啊,你能不能注意点场合?”
“这能怪我吗?你靠我这么近,我一闻到你味道就受不了了。”
“行行行都怪我。”祁嘉把毛巾泡进水里。
“那这个怎么办?”傅斯衍继续没皮没脸,小声地说话,拉着祁嘉的手就往下面按。
祁嘉毫不留情地拒绝:“自己解决,你不是一向标榜自己意志力强大的吗?”
傅斯衍哭丧着脸,“有男朋友了,我还自己解决,那岂不是太惨了?”
“傅斯衍,这里是医院!”祁嘉压着嗓子警告他。
“不是有帘子吗?”
“闭嘴!”
*
第二天祁嘉推着傅斯衍去做了核磁共振,所幸结果很好,没有伤到韧带。
在医院待了十多天之后,傅斯衍终于拆了石膏准备回上海,出院的那天吕岩正好过来。
吕岩一进门就看到祁嘉在给傅斯衍穿衣服,当年在学校里,因为傅斯衍比较出名,顺带着祁嘉也出了名,所以再加上性别的关系,吕岩一直对祁嘉印象深刻。他走进来,挺讶异地看着祁嘉,“诶,小祁你特地赶过来的?”
祁嘉一时没想起来这人是谁,就温和地冲他笑了笑,吕岩见祁嘉没说话,还以为祁嘉在生气,连忙道歉:“诶呀弟妹,我真是没想到,你看我就和斯衍去吃个饭,没想到就醉成那样子,然后还害斯衍吃了这么大苦头,诶我真是要后悔死了,你这还缺些什么保健用品营养品,都跟我说我去给你买。”
“你瞎喊什么呢?”傅斯衍怕吕岩喊弟妹,祁嘉会生气,可他忘了一个更严重的事情。
“你是喝醉了才被撞的?”祁嘉的表情一瞬间冷下来,问他。
傅斯衍想,完了。
“什么意思?你没说?”吕岩一头雾水。
傅斯衍懊恼地叹了口气,恨不得杀了吕岩这个猪队友。他伸手抓住祁嘉的手,祁嘉一把甩开了,他把包全扔到傅斯衍身上,转身走了。
“你帮我带下去。”傅斯衍把行李箱和祁嘉带来的包塞到吕岩手里,一瘸一拐地去追祁嘉。
“宝贝……”吕岩把行李放到出租车后备箱里,傅斯衍还扶着车门在哄祁嘉。
吕岩哪里看过傅斯衍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