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出，嬴政愣了一下，他不知为何章邯会有这种想法。

盖聂却是心有所感，略微明白了些。

章邯如今明确了剑心，整个人的身上更是带着一丝剑意。

如今的他更适合剑客之路，而非刺客。

“为何请辞？”嬴政略微前倾，那股来自君王的压迫感更甚。

“非是章邯不想，而是如今不能。”章邯不卑不亢，犹如一柄利剑。

“那你说说，为何不能？”嬴政再度问道。

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细细想来应当与自己的儿子赢玄有关。

“今日我前去东宫，公子要与我演武。”章邯将早上发生的事情说出，“虽说我未尽全力，却是被公子一枪挑飞。”

这话说出。

嬴政与盖聂都愣住了。

嬴政没想到，这才两天过去，赢玄的实力竟然又有所精进，竟然能够一招之间将章邯击败。

别人不知道章邯的手段，他可是知道。

这让他不由得更加震撼。

如此快的进步速度，闻所未闻！

他心中更是相信赢玄能在三年之内达到陆地神仙。

盖聂也是震惊无比。

印象当中，赢玄乃是一个不通武学之人。

他曾远远看过一眼，已经确定赢玄先天不足，绝对不能习武。

可一枪挑飞章邯？

别开玩笑了！

章邯可是宗师巅峰，那一身本领更是防不胜防。

号称千里追踪，附骨无形！

就算他未尽全力也不是赢玄能够一枪挑飞的。

更何况，枪在众多兵器之中最难精进。

寻常人想舞动起来都要极大的力气。

赢玄孱弱的身躯怎么可能舞动长枪？

他不由得更加好奇，静静听着章邯的下文。

“公子说我剑意驳杂，其中念头太多，更是告诉我何为剑者。”章邯再度开口。

“公子言，上古有那……”

他将赢玄对他所描绘的场景重复了一遍。

直到最后一个字落下。

而后。

整整数十个呼吸的时间，整个大殿之中寂静到了极点。

盖聂、嬴政都没想到，这世间还有此般剑者。

还是盖聂的自语将这寂静打破。

“天不生李淳罡，剑道万古如长夜……”

“试问天上仙人，谁敢来此人间……”

“一剑开天门……”

“这般剑者，这般意志……”

盖聂似乎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他的身上也有剑意隐隐浮现，藏而不漏。

他的心头更是颤栗，并非畏惧，而是火热无比。

那剑甲，那剑神！

不止何时才可一见？！

在他们面前，自己引以为傲的剑术、剑意不过是如同坐井观天一般，丝毫没有可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