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月绘声绘色的给温客行讲二人在青楼时的事,卿月感觉当年发生的事对于妓.女和嫖客来说已经算是保守的了,就是温客行在听到卿月被周子舒搂着和周子舒半夜来翡翠楼试探的时候脸有些绿。
温客行还总爱提一些问题,卿月就差把自己和周子舒在青楼时的相处细节具体成标点符号讲给他了,两人在薄情司用过饭又接着讲,这一讲就讲到天黑,温客行听完之后换了一身衣服要走,卿月连忙拉住温客行的胳膊说道:“这就走了吗?带上我一起吧,我都在薄情司憋好几天了。”
温客行没好气的甩开卿月的手:“你之前都过得这么精彩了,跟着我哪还有什么意思?”
卿月牙酸的啧啧道:“这么大的醋味,鬼谷醋王在此,回头我就让买办以后不用买醋了。”
温客行别扭的背过身说道:“你在胡说什么。”
卿月自荐道:“你跟周絮吵架了,我可以去当金牌调解员啊,保准让你们和好如初。”
温客行顿了一会儿,有些落寞的说道:“我们可是鬼啊,见了光是要灰飞烟灭的。”
卿月笑笑绕到温客行的面前,装模作样的念两句咒,又隔空对温客行胡乱的画了个符,笑嘻嘻的说道:“我就算是鬼也是个懂法术的鬼,谷主如今有了十大恶鬼之首孟婆的法术加持,就算在大太阳底下暴晒三百日也不会灰飞烟灭的。”
温客行用扇子敲了下卿月的头说道:“胡闹,我为什么要在大太阳下晒三百日啊?”
卿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为了口感醇正啊,醋做好了不是得晒嘛……”
温客行带着卿月走在路上的时候,遇见了一队岳阳派弟子,向温客行行礼问道:“温公子,失礼了,我们在搜捕一个贼人,不知温公子有没有看到一个男人,他手抱着琵琶,也可能没抱琵琶。”
温客行摇扇问道:“你说的是魅曲秦松?”
岳阳派弟子一脸喜色:“太好了,公子识得此人,是这样的他和另外一个贼人掳走我们张成岭小公子,不过我们已经让城主全城搜索了,还望温公子帮忙。”
温客行抬头看见一道人影从房上跑过,便纵身飞到房顶上,追赶而去,被留在原地的卿月一脸懵逼的喊道:“主上你都不带上我吗?你不要你的金牌调解员了吗?我们的良好关系就这样只维持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吗?”
卿月对岳阳派弟子尴尬的笑笑,向温客行离去的方向跑去,温客行在房上追,卿月在地上疯狂的跑,卿月很快就看不见温客行的身影了,就按照他消失的大致方向跑去,在卿月彻底晕头转向不知道往哪跑的时候,听到了男人凄厉的叫声,在安静的夜晚显得清晰。
卿月灵光一闪跑向发出声音的方向,这个动静应该是温客行在审讯魅曲秦松,卿月气喘吁吁的刚跑近,就见温客行一手提着魅曲秦松要再次纵身飞起,卿月费了老命刚追上哪能让温客行又飞走,连忙拽住温客行的衣襟,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带……带上我,我能帮忙……”
温客行嫌弃的看了看满头大汗累得快要站不稳的卿月一眼,“我要去毒蝎老巢,你能帮什么忙。”
卿月发出声音特别大且急促的喘息声,断断续续的说:“我,我和毒蝎……”
温客行担忧张成岭的安危,没时间听卿月说话,便一把捞起卿月,往毒蝎老巢飞去,温客行像夹麻袋一样把卿月夹在胳膊下,胃刚好被温客行的胳膊勒住,又十分颠簸,别人晕机晕车,卿月发现自己可能晕轻功,感觉马上就要把晚上刚吃的饭吐出去了。
好容易挺到了毒蝎老巢,温客行把魅曲秦松丢了出去,帅气出场,卿月在他身后扶着门干呕,她发誓再也不坐温客行牌交通工具了,差评差评。
温客行看见张成岭和受伤的周子舒,飞出扇子击退了毒菩萨和俏罗汉二人,上前扶住周子舒一脸心疼的问道:“何人伤你?”
张成岭连忙告状:“温叔,他们劫了我出来,还打伤了师父。”
温客行要去追逃跑的毒菩萨二人,周子舒制止道:“不必恋战,带成岭走要紧。”
温客行恶狠狠的说道“不行,伤你者,我定将他们碎尸万段。”
此时有阴惨惨的嚎叫声传来,卿月跟着他们跑出去,感觉自己好像到了生化危机的片场,到处都是又脏又臭失去意识的丧尸,温客行还有闲情逸致表白:“若能跟你死在一起,倒是一个不错的下场。”
周子舒啐道:“呸,谁要和你死在一起。”
卿月看着温客行拉丝的眼神,没好意思打岔,其实我和成岭也不太想死在这里。
“同生共死,两位好雅兴啊。”蝎王弹着琵琶飘然落地,虽说是在跟温周二人说话,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卿月。
卿月:……
周子舒疑惑的看了一眼卿月,卿月只能干干的笑了两声,温客行问道:“你是谁,为何派人掳掠成岭?”
蝎王笑着轻声说道:“这位朋友想知道我的身份,也不是不可以,不如我们打一个赌,赢我一局,我便告诉你们一件事,输我一局……”
温客行小声对周子舒说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他的老巢是在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还和一群人不人鬼不鬼的药人为伴了,有这个嗜好,多大的家业也不够他败的,你没听说过‘一心赢钱,两眼熬红,三餐无味,四肢无力,五业荒废,六亲不认,七窍生烟,八方借债……’”
十赌九输还死性不改的卿月膝盖中了一箭,温客行你的心还真是大,周围都是乱晃的药人,还有功夫在这里扫射队友。
周子舒踩了他一脚。
蝎王轻笑道:“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可人这一辈子,不也是一场大豪赌么,好多人要杀我,我死了,他们就赢了,我不死呢,他们就随时惴惴不安,不知哪天催命的便来了。你说,若一辈子平平顺顺,岂不是也太没有趣味了?”
周子舒便截口打断这俩青年之间关于人生的深刻讨论,问道:“输你一局又怎么样?”
蝎子斜着眼瞄着他,慢条斯理地道:“不用担心,我不要你的钱,也不要你的命,输一局,你们俩便做一场给我看看,看得我神清气爽了算——只是二位掂量着来,输得太多了,可也不好收场。”
周子舒二话不说,欲从怀里掏出烟雾弹遁走,斩钉截铁地道:“后会有期。”
与此同时,温客行却求之不得地叫出来道:“我看这赌注挺好!”
刺激啊,卿月露出有些变态的笑容:“我感觉也还不错,其实我也想看看……”
蝎王盯着卿月悠悠说道:“姑娘既然感兴趣,不如一同加入赌局,要是输了便是你们三个做一场给我看。”
卿月和温客行一脸嫌弃的看着对方,同时感觉对方前所未有的碍眼。
张成岭瞠目结舌的说道:“师父,温叔,月姐姐,你们……”张成岭感觉新世界的大门被打开了,还是自己方才受刑被打傻了,怎么师父,温叔,月姐姐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卿月见张成岭被蝎王的几句话砸懵了样子,连忙开口保护少年幼小的心灵说道:“不行不行,这太荒唐了,过不了审的。”卿月想了一下又捂住张成岭的耳朵讨价还价:“要是只有我跟阿絮,倒是可以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