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客行说道:“但是在前几日,从越州城传来了奇怪的下半阙……”
周絮:懒得理你
张成岭:一脸天真
阿湘:无所事事的吃烧饼
卿月:十分无聊,童谣就是她们薄情司的姐妹奉温客行的命令传出去的
没人接话,有些冷场,温客行有些尴尬的清咳了一声,状况外的阿湘和卿月打起精神:“主人,是什么呀?”“主上,快讲讲呀,好好奇哦。”
得到了捧哏回应的温客行站起来悠悠说道:“彩云散,琉璃碎,青崖山鬼谁与悲。”
周絮冷哼一声说道:“青崖山鬼有什么可悲的,哪一个不是恶贯满盈,走投无路才遁入鬼谷的?”
卿月膝盖中了一箭,在场大半的人有被内涵到......
跑了半天,吃饱喝足的卿月在一旁困得直点头,对他们讨论琉璃甲的话题十分提不起兴趣,武侠剧的老套路了,倚天剑屠龙刀,割鹿刀,辟邪剑谱,莲花宝典,武穆遗书,连城诀,天一神水,九阴真经,北冥神功,宝藏,就像一部武侠剧不出来什么武功秘籍、神秘宝藏引得武林中人杀来杀去都不好意思叫武侠剧似的。
温周二人你来我去的讨论了半天,只得出了一个“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的结果,周絮看了一眼满脸懵懂、不明所以的张成岭和在一旁昏昏欲睡的卿月,说道:“天快亮了,小憩片刻吧。”
卿月见他们终于讨论完了,可以睡觉了,连忙躺下枕在蒲团上打算好好睡一会儿,只是坐着的时候卿月困意很浓,一旦躺下了,卿月感觉硬邦邦的地上又冷又硌,闭上眼睛还感觉有小虫子在自己耳边飞。
卿月睁开眼睛坐起身子,聚精会神的看了半天,“啪”的一声打死一只虫子,张成岭被吓了一激灵,以为追兵又来了,连忙坐起惶惶不安的左看右看,卿月没想到在安静的荒庙里声音显得这么响亮,对惴惴不安看向自己的张成岭连声道歉。
阿湘无奈说道:“月姐姐,你也太金尊玉贵了,睡个破庙而已哪有那么难受。”
卿月叹气,自己还真没遭过这罪,从小在翡翠楼娇生惯养的长大,入了鬼谷以后也没受过委屈,就算在天窗坐牢的时候也是备受照顾的,而且这虫子还只往自己脸上飞,快要烦死了。
卿月弓起手掌,降低音量,小心翼翼的打虫子,她看着庙里闭目盘腿打坐的周絮,一直盯着周絮的温客行,即便是在梦里表情亦是十分痛苦的张成岭,和在门口守夜却睡得没心没肺的阿湘,算了,不管了,睡吧,别人能睡,我也可以。
清晨,卿月被周絮告辞的声音唤醒,艰难的睁开眼睛,卿月坐起身掏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被镜子里蓬头垢面的自己吓了一跳,而且因为凌晨还在吃吃喝喝,整个脸都肿了一圈,头发上沾着稻草,脖子上被不知名的小虫子咬出来几个红包,雪白的道袍也变得灰扑扑的,压得全是褶皱。
卿月看了一眼一夜未睡的温客行,白衣翩翩,温润如玉,子时犯过病调息后的周子舒,精神奕奕,洒脱不羁,突遭巨变的张成岭,虽然灰头土脸,但是脸色苍白,身形瘦弱,十分楚楚可怜,坐在门口防卫守夜的阿湘,紫衣娇俏,元气满满,所以说只有自己这么惨吗?你们是不是被化妆师叫起来偷摸补妆了?
周絮离去,对温客行的同行邀请置之不理,徒留温客行对着周絮的背影意味深长的凝视,阿湘为温客行整理着衣服,温客行喃喃分析着周絮的身份,突然回头看向还在对着镜子摘头发上的稻草的卿月,“卿月,你是否和周絮是旧识?”
卿月暗想,昨天你嫌我碍事,对我爱答不理,我偏不告诉你,起身笑道:“应该不认识吧,属下印象中并不认识有绝世无双蝴蝶骨的人。属下昨晚误闯荒庙,实属巧合,属下告退替主上寻琉璃甲去了。”
卿月刚要转身离去,被温客行制止,“你不是要鞍前马后的替我效劳吗?见你如此诚心,那便跟着我吧。”
卿月:怎么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呢?
卿月不会武功,脚程自然比不过温客行和阿湘,再加上昨天跑了许久,也没休息好,体力本就没缓过来,这一路上紧追慢赶的,温客行追阿絮,卿月追温客行,好不容易追上了坐下来,卿月刚为温客行沏了一杯茶,见到了周絮张成岭的身影,周絮对温客行的邀请置之不理,继续赶路,卿月又得起身继续追,这是在拉练吗?温客行你要不要这么小气啊?不就是没告诉你周絮的身份吗?你自己猜不行吗?你追老婆这么练我干嘛啊?以后你追上了不在我面前表演亲亲抱抱举高高,都对不起我今天跑的路。卿月要是有手机,今天绝对是好友圈步数第一名……
卿月又跟着温客行赶在前面,把镇上唯一的客栈全部包了下来,看着客栈老板点头哈腰,殷勤陪笑的样子,卿月又累又饿,吩咐小二给自己上碗面条,她要吃一顿好好睡一觉,温客行一扇子敲在卿月头上,卿月“哎呦”一声,满脸幽怨的看向温客行,“怎么啦,连碗面不让人家吃了吗?”
温客行问道:“主子还没吃呢,奴婢吃什么?没有当奴婢的意识吗?”
卿月:呵呵,活了两辈子了,还真没有当奴婢的意识。
温客行见卿月的疲惫不堪的样子,放缓语气吩咐道:“你按照周絮和张成岭的身量去置办两身衣服,回来再吃面。”
卿月听完话,也懒得装腔作势的应承了,直接扭头就走,去成衣店按照自己的记忆给周絮和张成岭买了两身跟剧情里一样的衣服,还顺便给自己买了几套衣服,回来见天字一号房的房门开着,便直接把他们的衣服送了上去,周絮和张成岭已经在房里了,温客行赖在房里不肯走,见卿月回来了,继续说道:“周兄,我把自己的房间都让给你了,你看还给你准备了两套新衣服,我这奴婢以前可是京城翡翠楼的姑娘,那是见过世面的,审美一向不错……”
卿月翻了个白眼把衣服放在桌上,这还真不是靠我自己的审美买的,张成岭小声问道:“翡翠楼是什么地方啊?”
卿月淡淡答道:“青楼”
卿月看着张成岭震惊的小眼神,想道这算什么?你旁边的人还是我的常客呢,卿月从小被容嬷嬷调.教,养成了见面先行礼的习惯,但这回进屋连个眼神都懒得给温客行,不就是想试探自己和周絮的关系吗,就偏偏不告诉你,卿月没理会温客行径直走出房间,她怕再待一会儿就会控制不住自己打爆温客行的狗头,虽然她打不过……
温客行见卿月从头到尾无视自己的样子,对着卿月的背影喊道:“喂,有你这么做人奴婢的吗?”又对周絮卖惨道:“周兄你看,这一路上为了追你,把卿月累得都不理我了,你看我这么可怜,就让我在屋里坐会儿吧……”结果还是被周絮无情的赶出门外关上房门。
卿月下楼见面已经端上桌了,可是已经饿过劲了,也没心情吃了,又困又累的随便找了个房间躺在床上,卿月在睡着之前突然想到,自己连买衣服的钱都没朝温客行要,用的是自己的私房钱,结果自己不但要出力,还要出钱,追上的老婆还不是自己的,世间怎么会有这么惨绝人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