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霄看着卿月波光潋滟的双眸道:“下午在河边初见你,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你给小孩子们买糖葫芦,你受继父欺负,附近的人都出来为你仗义执言,可见你平时对他们也很好,这世道对女子刻薄,你被继父卖到青楼,难免身不由己做些不好的事,这些都不是你的错,是把你逼迫到如此境遇的人的错,我来时看你坐在栏杆上,就能感觉到你的苦闷,你为自己所为之事伤心,可见你是一个有底线的人,所以你是一个好人,不要再难过了。”
卿月看着身旁真诚纯善的少年,想着周子舒一个天窗的特务头子,心思九转,手段狠辣,是怎么教出来这个耿直单纯少年的呢?她感觉眼前的少年和太阳一样耀眼,有着赤子之心的少年像风一样吹散了卿月心底的阴霾,卿月想着也是,何必庸人自扰呢,还是好好活着,随遇而安,混吃等死吧。
想通了的卿月笑着往梁九霄怀里一蹿,梁九霄连忙接住,卿月搂着梁九霄脖子笑着说:“再来一次!”
梁九霄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再来一次?”
卿月笑着说:“还能有什么,当然是再飞一次!”
梁九霄抱着卿月,一脚踏碎湖面上荡漾的月亮,暗想:要是师兄知道自己用流云九宫步追姑娘,会不会气得用板子抽自己……
梁九霄看着怀里笑得花枝乱颤的卿月,念头一动,突然把卿月抛出去,又追过去赶在她落地之前接住她“害不害怕?”
卿月哈哈笑着摇摇头,梁九霄问:“为什么?”,卿月笑着说:“我知道你一定会接住我啊。”
梁九霄感觉他是把望月河上的月亮接到怀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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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大绸缎铺子后边,有一个宅子,小院子里种了好多梅树,梅花开了满枝,那香味传出很远,已至深夜,有一个房间还灯火通明的,周子舒还在处理太子交给他的任务。自从偶遇太子赫连翊被激起一腔少年豪气,周子舒便决心做出一番事业,为这乱世开太平。
“庄主。”手下来报告消息
“什么事?”
“今夜二皇子府上设宴,有人行刺二皇子身边李道士。”
“行刺道士?是谁?”周子舒有些奇怪。
“是翡翠楼的的卿月。”手下回道。
一直低头看情报的周子舒惊讶的抬头,“把情况详细说来。”
“卿月于宴席散后,于茅厕内刺杀李道士,李道士被打昏,而后卿月被二皇子关在房间审问,二皇子多疑谨慎,探子未能进到房内,过了一会儿后,卿月和李道士一同坐二皇子府上马车离开,二人中途下车,拐进一条小巷,谈话良久,因声音很低,属下未能听见谈话内容,后卿月跟着李道士去了一处李道士的别院,二人进入卧房内间,不知内里发生什么,大概过了一炷香之后,卿月抱着一个看起来颇有分量的箱子独自回到翡翠楼。”
周子舒对这个故事的发展十分奇怪,问“可曾探查箱子内是什么?”
手下回答“因一直没有机会,所以不曾探查。”
周子舒奇怪“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姑娘的房间你都没机会探查?”
手下欲言又止的看了周子舒一眼,周子舒顿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遇见卿月总会有一些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
手下说:“是因为梁公子一直在。”
周子舒于是结结实实地呆住了,半晌,才结结巴巴地问道:“你说……你说谁?梁九霄?”
手下点点头,感觉自己这个总是运筹帷幄,杀伐果决的庄主有些懵了。
周子舒有些头疼的揉揉额头问:“他们在干吗?”
手下心里默默地为他家庄主叹气,好好的白菜怎么还去拱猪了呢,“梁公子抱着只穿着里衣的卿月在房上飞,然后二人饮酒谈笑,而后梁公子又抱着卿月在河上飞。”
周子舒:“……”
周子舒想到梁九霄那个傻小子,虽然卿月也不是很聪明,但是把那个心思耿直不转弯的梁大傻子吃的死死的是一点问题也没有,又想到卿月吃画倒立等一系列脑子不正常的行为,如今又和二皇子一党关系暧昧,脸上糟心的表情是怎么止也止不住。
脑子不正常不会传给下一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