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菲找到自己醒来的床,那瓶被她遗忘的药躺在床上看着孤零零的。
苏菲扭开盖子,鼻子往里凑,闻了一下。
药片有一股淡淡的奇异香味,和她在花圃闻过的,很相似。
苏菲把药藏到床垫下面,藏了一会,苏菲又拿出来,倒出一片药片……
等她做完一切,就听到一个脚步声,她看过去,不出意外的,是查普曼医生。
他说:“我给你的药可以正常吃。”
“嗯,好。”苏菲点头,查普曼还是站在那里,苏菲疑惑地看他一眼,“你可以吃了。”查普曼提醒道。
“我需要一杯水吃药,医生。”
“我可以直接喂你吃。”
查普曼面无表情地说。
苏菲叹了一口气,从自己的床摸来摸去,像是在找药瓶。
查普曼机械冰冷的脸终于皱起了点眉头,他指了指明显有些突起的床垫一角,“我希望你能乖乖听话地吃完它。”
他的目光全是一片了然,看穿苏菲所有的意图。
苏菲慢吞吞地把药瓶翻出来,拧开盖子,在她要倒出药片的时候,她问查普曼:“为什么一定要吃这个药?”
查普曼冷声回答:“你病了。”
“我觉得我没病。”
“大多数都这么认为。”查普曼不以为然,他余光看见苏菲将黄色药片丢进嘴里吞咽后,他双手插着白大褂的兜,准备离开,苏菲赶紧叫住他,“医生,如果我不舒服,可以去找你吗?”
“可以,我白天都在。”
“晚上呢?”
“我不觉得晚上出来乱走是件值得提倡的事,你该好好睡觉。”
他的声音越发地沉,在阴暗潮湿的环境里,他的面容覆盖上了一丝丝阴影。
苏菲抱膝坐在床上,垂着眼睛不再看查普曼。等到人走得看不见身影,苏菲才松开一直握紧的拳头。
她的手心,全是汗。
查普曼身上,带着一种诡异的违和感,具体苏菲暂时看不出来,从他的对话中,会觉得这是一个很严谨的学术家派的风范。
再加点冷酷。
床带着非常令人不舒服的湿气,苏菲很想下床,但满地的各种水洼,更让她不舒服。
“我觉得我可以要求换一床干燥舒爽的床。”
苏菲边自言自语边穿好自己的鞋,准备去找花五。
两人一起去找查普曼比较不慌。
苏菲转了几条路,每个房间构造都差不多,很不出意外的,苏菲迷路了。
幸好苏菲再拐了一个弯,就碰见队友。
“迷路了吗?”队友问苏菲。
苏菲坦然地点头承认,队友也取笑,只是说:“我在每个房间都做了标记。”
苏菲顺着他的手指看到了一个门框上画了一个三角形。
“只要是一个房间,我就画不同形状,这样不容易迷路,也可以确认我们分别在哪个房间,比如我说我在三角形房间,这样是不是很好记?”
“喔,很好,你真厉害。”苏菲对有这么一个给力的队友非常幸运。
“我平时也就这么一个金手指有用。”那人不好意思地挠头,他知道苏菲还不认识他,便介绍自己:
“我叫陈宁,之前是一名幼师,比较擅长画简画,金手指是可以在任何地方,用手指画下想要画的东西。”
“幼师太令人尊敬了,我之前想当幼师。”无奈苏菲的母亲反对,苏菲想。
“我也挺喜欢我的职业,不知道还能不能有机会见到那帮孩子。”陈宁目光柔和,像是回忆到了什么美好。
“陈老师,你是......怎么来这里的?”苏菲觉得直接说出那个字不太好,换了个问法。
“就是去海边玩腿抽筋了,没了的。”陈宁倒是对这件事表现得比较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