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四周似乎没有什么异常,苏菲尝试打开这个房间的门,但不管她拉还是推,都无法打开这扇薄薄的木板。
木板上也没有任何锁的地方,因此苏菲推断这个要从外面打开。
所以如果没人来救她,她有可能在这里呆到死了。
苏菲摇摇头,她虽然没玩过这种副本,但她直觉一定有什么可以让她逃出去的。
苏菲开始翻箱倒柜,企图找出一些线索,而她的直觉确实没有出错,她找到了一张画纸。
这张画纸并没有被爱惜,反而当做仇人一般随意地塞进抽屉中,当苏菲摊开画纸时,眼睛触及上面的画,瞳孔一缩。
正确来讲,这并不是画纸,而是带着图文的详细手术图。
上面写着,如何在避开一个人的要害,将其全身缝起来,能保证缝完后人依旧不死,能清晰地保留着一个人的神智。
明明是一张看起来很严谨的医学图文解说,苏菲却看得手脚冰凉。
这是需要多大的怨恨才想出这种这种折磨人的方法。
这非常特殊的手法让苏菲联想到遇见的那个怪异女人,脑海中忽然一道灵光闪过,苏菲觉得,也许这一切,从一开始,所有人都错了。
错得离谱。
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想,苏菲视线在这个压抑得令人窒息的地方转啊转啊,最终锁定在她一开始掉下来的地方,小山堆的麻袋。
苏菲将图纸放好,选了一个已经掉到小堆外的麻袋,为了方便解开麻袋口,苏菲需要蹲下身去。
忍着可能已经有无数乌青的身体,缓缓蹲下身,瞧清楚麻袋的绑定方法后尝试解开。
苏菲是背着光的,所以在打开麻袋后她还需要完全把里面露出来才能看清具体东西。
最先看到的是头发,接着是一个头,之后就是躯干。
这是一个五头身的布娃娃。看起来是被人经常玩来玩去,变得非常破烂,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娃娃呢。
苏菲看着那娃娃身上坑坑洼洼的洞,以及被缝了一圈,毫无章法的嘴巴,显然是为了锻炼针法。
手上的娃娃眼珠子是用纽扣缝的,此时它正静静地望着苏菲,缝上的嘴巴有些诡异地翘着。
啪。
某种黏腻液体啪嗒一声落地的声音,这让苏菲瞬间警觉,她立马站起身,看向身后。
可等她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掉下来,脚腕猛地被抓出了一圈黏腻。
苏菲:!!!
大脑来不及反应,身体就先做出最本能的反应,脚如被扎了一般开始激烈晃动,苏菲啊啊叫着往后跑,也看清了抓住她的东西是什么。
是一张腐烂却又能看清脸的人,这人自麻袋堆里爬出来,一双浑浊,似乎在流脓水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她。
随着他慢慢爬出来,苏菲难免被惊恐到,他的下半身,被截断了!
这不就是那个逃上二楼被宝剑一分为二,消失的尸体!
身后也传来响动,苏菲无处可逃,只能爬上房间中间看着非常脏污的桌子,再往后看是什么东西。
哦,好了,缺失的下半身找到了。
苏菲面无表情地想。
这尸体带着黏腻的尸液,对着苏菲前后夹击,脚腕被抓过的地方开始阵阵发疼,苏菲顾不得正在燃烧的蜡烛有多烫手,她直接一手抓起蜡烛,一手抓起那张图纸,将火置在下方开始烧。
她见过那些人处理尸体的手段,就是用火烧,以此为推论,这由人变异的怪物,弱点有可能就是火。
把图纸点燃后,苏菲快速地把纸丢到了已经爬上桌子,正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的上半身,当火舌舔舐了他的身体后,果不其然他发出了惨叫声。
还好她没猜错,苏菲松了口气,然后抓着桌子上不知原先是哪来干什么的血淋淋扳手,对着后面正用两条腿扭曲着企图爬上来的下半身敲去。
苏菲发誓,她这辈子都没干过这么恶心人的事。
扳手被沾上黏糊糊的尸液和发着恶臭的血肉,简直就像是在跺一堆猪肉。
她的身上和脸也难免因为激动了点沾上这些恶心的东西,苏菲险些窒息而亡。
过了一会,难言的恶臭味和烧糊味充斥着整个房间,苏菲绝望地发现,那怪物带着一身的火把一堆麻袋点燃了。
如果她不能逃出去,她就有可能葬身火海了。
苏菲再次抡起扳手,绕过已经被她锤得稀巴烂,看不出原来是什么的一摊烂泥,来到门前,尝试用扳手把木板门砸开。
火势越来越大,一团团呛鼻的浓烟熏过来,苏菲一手勉强捂住口鼻,一手拼命地砸木门,好在木板门看着薄,砸起来也和它的薄度相匹配。
在砸出一个洞后,苏菲很高兴,开始以这个洞为中心往外砸。
火势逐渐凶猛,背后全是被烤得通红,热汗顺着苏菲的额角往下流。
终于砸出足够她钻出去的洞,苏菲赶紧往外钻,她衷心祈祷体能渣的她不要卡在洞里。
那一定会是致命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