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胤禛自己脑补的“小白菜,地里黄”的可怜武玉被自己后宅妻妻欺负的场景时,武玉已经先他一步答应,让筠心将夏清请了进来。
夏清也不是空着手来的,她怀里抱了一只老山参:
“见过四贝勒,武格格。武格格,方才福晋听您院里似乎让人叫了大夫,福晋本来已经准备歇下了,听闻此事心中担忧,特命奴婢来为您送一只养身子的山参。”
武玉笑盈盈的道了谢,然后让筠心上去将山参接过来:
“劳福晋挂怀了!并不是什么大事……今日事我扰了福晋的清梦,筠心将我治好的安神香囊,也给夏清拿一个给福晋带回去。”
武玉也没有当着夏静的面点破胤禛刚才一直闹得乌龙,只胤禛一个坐在那里默不作声,面沉如水,若是仔细看还能发现他耳尖泛指的一点红色。
这会儿听到武玉并没有刚才发生的那乌龙直接说出来,让胤禛在心里缓缓的松了一口气。
“你制的东西一向都很好,上一次你制好的那膏药便是皇阿玛用了都说好!”
夏清之所以漏液而来,便是因为福晋知道这武玉的院子里能从外面找大夫的也就只能是武玉了。毕竟若是胤禛真的会有恙,苏培盛定会跑去拿牌子向太医请来。
毕竟,太医寻常只负责诊治王子皇孙,便是福晋,除非是病的不行了,否则也只有府医看诊。
在清朝这样将人严格的化为三,六,九等的朝代,皇阿哥的妻妾可以有无数个,这个没了再指一个便是,可皇阿哥却只有一个。
这规矩历来如此,所以并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武玉唇角微微一弯,她正愁之前那瓜没吃全,却没想到胤禛会主动提起,而夏清又适时告辞。
等夏清走后,武玉又倒了一盏茶水,往胤禛手旁一推,还故意引了一句:
“噢?可是之前婢妾给爷的那瓶膏药已经被筠心用过,筠心是咱们府里的人,爷不见怪,可皇上难道不会怪罪吗?”
胤禛抿了抿唇,没好意思说当时康熙抹了一个时辰后是如何如获至宝的模样。
毕竟,人上了年纪,身子就会有这样那样的毛病。
胤禛清咳一声:
“你有所不知,近日朝事繁忙,皇阿玛为着自己龙体康健,对于有用的药自然不会拒之在外!”
武玉在心里“哦吼”了一下,看这情况是知道的。知道还用,看来他们这阶级划分也并没有说起来的那么严格嘛!
武玉吃到了自己想要吃的瓜,满足了,而后困意一阵一阵的涌上来:
“夜已经深了,爷若是不准备去李姐姐院里看弘昀阿哥,便就此歇了吧!”
她困了,想睡。
可胤禛听了武玉这话,浑身打了一个激灵,那一夜发生的是如潮水般纷至沓来让他一时在原地犹豫起来。
也不知道,之前让苏培盛准备的那些补药汤子了可否有用?
等两人洗浴过后,胤禛装模作样地拿了一本书在桌边,就着烛光看着,只是那书页已经许久不曾翻动。
而武玉这时才姗姗来迟,古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所以武玉这头发一直不曾剪过,如今已经长的不像话。
方才武玉还想让筠心顺道把头发洗了,只是筠心顾忌着胤禛在外等候,生怕武玉洗了头发,等擦干时间来不及。
于是,好声好气的劝了武玉好久,让武玉明日等日头好了,也洗的更干净些,才打消了武玉洗发的想法。
武玉虽然有些不乐意,但是这会儿她也着实有些困,也就不打算再怎么折腾。不过她的头发并不像寻常女子,经常用头油梳过,所以并不如何难以忍受。
人未至,便先有一股幽香顺着走动间的清风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