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风寒让邢岫烟记起了前世的事情,她本来是具有神农血脉之人,素日就是修炼种地,在网上卖卖多肉植物之类的花卉。谁能想到机缘巧合,她竟然穿成了邢岫烟。
她是胎穿的,只是当时根本就不记得前世的事情。
如今,邢岫烟才记起前世的事情。
邢家租借着蟠香寺的房屋,邢家家道中落,颇为贫困。邢家原本也是官宦人家,奈何祖父去世之后,邢父又是个没什么能力的人,就算识得几个字,又没有大功名在身,一个落魄的童生又能做什么呢。
且邢家原是官宦人家,邢父也弯不下腰去做一些低贱的事情,又有所谓的文人风骨。
这不,家里就过得越发艰难起来。
“大姐儿。”邢母正端着一碗粥进来,家里穷困,便是女儿生病了,也没有那么多好东西。
邢母咬牙去买了点肉,都还不足一两的肉,就想着给女儿熬点肉末粥。
邢岫烟看着母亲端进来的肉末粥,上面的肉末很少,非常细碎。她倒也不觉得父母对她多不好,家里这么困难,能有点肉末就已经极为不错了。
她想她该重新拾起前世的技能,她探查了一下,她的空间还在,里面的植被花草也都在。只因为她穿来的这些年都没有搭理,有的药材已经有了年份,有的植物枯了长了,长了枯的。
好在东西还在,重新收拾出来也方便。
总不能一直租赁寺庙里的房屋,不能等着到时候进京投靠邢夫人吧。
“吃点吧。”邢母红着眼睛,家里太穷了。
“母亲。”邢岫烟见母亲红着眼睛,心里也难受,“没事的。”
邢岫烟想着卖兰花,先卖出一两盆,手里有了银子,也就能在外面买地。哪里能一直依靠空间呢,要是没有空间,又怎么种花。
何况,要是她以后出嫁了,父母又该怎么办?
邢岫烟打算给家里整一些地,再种一些花草果树。
傍晚,邢母跟邢父坐在一块儿的时候,难免抹泪。
“不如,找妹妹想想法子吧。”邢母忧心,女儿这一次生病,让她差点以为女儿挺不过去。
丈夫的妹妹在荣国府当大夫人,虽说是填房,但是也有那么一点银子吧。不是邢母想要去打秋风,她也不是为了自己,她就是想着自己的女儿。
这些年来,丈夫没有问小姑子多拿东西,邢母也没有去问。她知道给大户人家当填房不容易,当初邢氏出嫁的时候,家里把稍微能瞧上眼的东西,都拿去给邢氏当陪嫁,就怕荣国府瞧不起邢氏。
即便他们把家中值钱的都给邢氏当陪嫁,荣国府依旧也是瞧不上那些东西的。
邢父和邢母心里都清楚,那点东西在权贵人家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
“想什么法子,妹妹膝下还没孩子。”邢父想的是妹妹膝下还没有孩子,没有孩子的填房,位子不稳,他们哪里能随意去给妹妹添乱呢。
“……”邢母脸色不大好看。
“你当她能有什么银子,管家的也不是她。”邢父道,“真要去,等过几年,岫烟大了,要说亲了,再去也不迟。”
邢父不是没有为女儿考虑,只是他们现在进京做什么。就算没有进京,也不适合让妹妹拿银子,妹妹的日子不见得就过得好,还是别给妹妹添乱。
“当初,让你留些东西,你也不留。”邢母想到丈夫给小姑子置办嫁妆的时候,丈夫就是那样,觉得不能让荣国府觉得他们给的太少,把聘礼给小姑子,又几乎掏光家底给小姑子置办嫁妆。
那又如何,小姑子这些年逢年过节给家里的东西又有多少呢。
丈夫总是说小姑子在荣国府过得艰难,那么自家就不困难了吗?
“别说了。”邢父不喜欢听这话。
“给了也就给了,你也不努力一点。”邢母咬牙,“要是女儿真有事,我看你怎么办。”
他们夫妻两个就这么一个孩子,邢母有时候就想是不是因为岫烟是女儿,丈夫才总是这般不努力奋斗。因为女儿要嫁出去的,所以到时候给女儿找一个婆家就行了,家里也不出东西。
邢岫烟的听力一向很好,加上他们租赁的房子又没有多大,邢岫烟就听到父母的对话。
说到底,这都是穷闹的。
邢岫烟没有想着要找邢氏借银子,她就是想着靠自己的双手。来古代这些年,她也学习了刺绣,有跟着寺庙里的妙玉读过一些书。
清早,邢岫烟身体大好,便打算去寺庙附近卖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