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臧城。

一道剑风劈过，飘下了树叶并没有像想象中那般成了两瓣，而是仅仅微微晃动一下，又轻飘飘的落到地上。

“王老，这么些天了，也没什么长进啊。”陈昙收回长剑，一脸苦笑的看着王越。

自从他遇刺以后，他就觉得自己只是侥幸躲过一劫，要是再不提升提升自己的剑法，可能下次就躲不过了。

于是他就特地和一直护卫在身边的王越说了这事，王越倒是很干净利落的答应下来，之后，练习剑法就成了陈昙每天处理完公务之后的必备功课。

“你的剑法虽然有三分从行伍之中磨炼出来的古朴，但是却少了游侠剑法中的灵动。”

王越静静的看完了陈昙练习完了一整套剑法后，淡淡的评价道。

陈昙擦了一把汗，看向王越问道：“王老，是不是行伍中磨砺出来的剑法单打独斗打不过游侠的剑法？”

王越闻言，只是很平静的摇了摇头：“行伍中的剑法也好，游侠的剑招也罢，本身没有什么高下之分。你只需要记住：剑道的终点只有一个，那就是手中无剑，心中也无剑。”

陈昙听懵了，继续问道：“我只听说过手中无剑，心中有剑。这手中无剑，心中也无剑是什么？”

王越难得的露出了一个微笑：“手中有剑，心中无剑，练的是招；手中有剑，心中有剑，便已经人剑合一；手中无剑，心中有剑，便是可以破尽天下武学。然而，这还不是最高境界。最高境界便是：手中无剑，心中亦无剑。这个境界总结下来只有一个字——‘无’。”

“无？”陈昙不解的问道。

“无即是有，有又归于无。正所谓返璞归真，唯有直指本心，才可以看透本质。如果真的能到达这个境界，将不再拘泥于剑的一招一式，而是包容天下苍生，如同海纳百川一般。”

说到这里，王越堆满皱纹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羡慕之色。

然后他叹了口气道：“我也是在临终之前才悟到的这个道理……”

吱呀一声，府门被打开了。

诸葛亮手里拿着战报就走了进来，显得很是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