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
李广艰难的挤出了这个字。
他眼看就要率精兵冲到弩手面前,结果自己后院起火,他也顿时失去了战意。
义军背后的一块巨石上,贾诩敏锐的观察到了冲在最前面的精锐朙军的身后已经乱了套了,于是他将手中的拂尘朝着唯一一名骑在马上全身甲胄的男子指了过去,扭头看向郭元庆:“敌军军阵已乱,将军可速速斩杀敌将!”
郭元庆听到贾诩的话,哈哈大笑:“我手中的大刀早已经饥渴难耐了!”
说着,他一抖缰绳,冲出了木牛阵唯一的缺口,径直向李广冲了过去。
李广压根没想到这时候居然有人会来搞偷袭,就在他扭头看向身后溃退的军队的一瞬间,郭元庆便已经仗着胯下良驹的速度冲到了他的身前。
一道寒光闪过,一颗人头落地。
不对,准确的说是人头还未落地,郭元庆便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人头。他睥睨的看着吓得呆若木鸡的李广的亲兵,冷声道:“敌将已死,你等还不束手就擒!”
“杀!”
“杀了这帮狗腿子!”
……
贾诩见敌将已死,立刻让人变换木牛的阵势,原本只有一道狭窄的通道的木牛阵,瞬间门户大开,安排在元戎弩手身后的义军将士趁势冲杀出来。
整整八千朙军被这支义军打得溃不成军,被赶进湫渊溺死的士兵不计其数。
夕阳之下,整个湫渊西岸尸体、残肢遍地,鲜血在夕阳之下显现出妖艳的红色,宛若胭脂一般。
“军师,这一仗你猜猜我们有多少伤亡?”
郭元庆扛着长刀坐到了贾诩身边,乐呵呵的问道。
“不会多于五十。”贾诩懒洋洋的应付道。
这一仗打完,他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而且他不由得佩服诸葛亮和马钧的发明技术,不管是木牛流马还是元戎弩都大大超乎了他的想象。
“嘿嘿,我军只有七个人是跑的时候扭伤了脚踝,其他,没有伤亡!”郭元庆得意的说着,这一仗打完,他也由衷的佩服贾诩的智慧了,至少他就想不出来把用来运输的木牛流马当成阻挡敌军的障碍。
他笑完后,扭头看向贾诩:“军师,我们要不要趁夜攻打西平?”
“不。”贾诩摇了摇头,然后脸上浮现出一种轻蔑的冷笑:“他们会投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