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县。
彰县地处群山之中,南北两侧都是高山,唯有东西两侧的地形稍微平坦一些。
原本就因为贫瘠而多少居民的小县城,县兵也不过一百多人。
城门处。
两名县兵斜靠在门洞两侧,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听说最近上邽和望垣都被义军攻破了,你听说了吗?”
“可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啊,谁会在意彰县这个破地方百姓的死活啊。再说了,就算义军打过来,我们这些小卒子大不了投降就是了,无非就是从吃朝廷的军饷变成吃义军的军饷。”
“义军和官军不一样,老百姓的东西义军碰都不碰,而且被义军控制的地方听说连粮食都不用交,也不会像朝廷那样拉壮丁。”
“害,你没睡醒吧,怎么可能会有那种的兵,当兵不就是为了抢钱抢粮嘛。”
“你不信就算了。”
不远处的高坡上。
陈昙坐在一匹白马上,静静的数着时间。
他现在不是一般的后悔,彰县不能说是一无所有吧,也就是家徒四壁的状态,一路上居然连个村子都没有。
虽然义军现在因为自己带足了干粮,不怎么需要粮食的补给,但是却很少能补充到水。
凉州干燥,群山上很少有溪流,清水一般只能靠村子或者是城镇里的井来补充。
随着太阳逐渐西沉,义军将士们的体力也消耗了许多。陈昙看到城墙上的县兵一个个昏昏欲睡,拔出佩剑指向县城,喝道:“将士们,随我冲杀过去!”
“杀啊!”
“杀!”
义军纷纷嗷嗷叫着往县城冲去。县兵们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了个措手不及
结果义军还没跑到了城下,县兵们就已经举手投降了。
然后,彰县的百姓就见到了军纪严明的义军。义军的军纪也就比“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的岳家军稍微差点,但是比肆意横行的贼配军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