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一碗粗茶不成敬意。”
“老人家,不必客气。”
“嘎吱。”
门再次被打开了,一人扛着锄头走了进来,陈昙看清来人,不由得心中一惊。那人正是此前遇到的那名农夫。
“我的儿,这位客人已经在这里等你好久了。”
“娘,这位是我的朋友,您先去休息吧。”说着,阎典史搀着母亲回到了卧房。
过了约有一刻钟,他才再次来到客厅。
看到阎典史坐在对面,陈昙的心中不免有些紧张,但脸上还是保持着平静。
“阁下冒着烈日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陈昙诚恳地说:“在下特地来请先生出山相助!”
“我听说最近杨木镇发生了民变,想必阁下便是策划之人吧。”阎典史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陈昙,仿佛把他的内心看穿了一般。
陈昙被他盯着心里直发毛,只好强装镇定地说道:“不错,那阎典史可知为何那么多百姓会响应吗?”
阎典史道:“我早已弃官归隐,不必称典史,直呼阎令威便可。此地民心如何我又如何不知?只是我眼下只想老死乡野,阁下恐怕要失望了。”
陈昙转头看向阎应元的画像,阎令威见了,不解其意,也看向自己先祖的画像。
“阎先生,可知阎公之事?”
“先祖之事,我又岂会不知?”
陈昙虽然对明末的阎应元了如指掌,但是对这个异世界的却不太了解。
阎令威继续说道:“先祖曾随武皇帝南征北讨平定诸国,官拜折冲将军。后来武帝驾崩,景帝听信谗言将先祖贬为平民,后来倭寇大举入侵东南,先祖被百姓推举防守暨阳。坚守数百日后,弹尽粮绝,城破战死,景帝追赠忠义侯。”
陈昙闻言,不胜唏嘘,然后看向阎令威,忽然躬身行礼道:“如今天下暗如长夜,百姓如在水火。先生既有经世之学,岂能老死泉林之下?望先生以天下百姓为念,出山相助,也不坠先祖之名!”
阎令威听罢,沉默良久,道:“既然如此,我愿意相助。”
然后他忽然想起一事,问道:“敢问阁下姓名?”
“陈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