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见瞬间扫走了疑惑,喜笑颜开:“我还从来没去过杀生丸大人的老家呢!”
“那托母亲大人的福,你要提前去了。”月牙轻笑一声。
纱织满脸问号听着他们的对话,去别人家里拜访是什么很荣幸的事情吗,她怎么觉得这很麻烦别人。
“你真的不找铁碎牙了?”月牙还是不太确定地问,凑到杀生丸身边。
杀生丸被问得皱起眉头:“我找不找你都很有意见?”
纱织:“……”
好的,我闭嘴。
西国是妖怪们占据的领地,这片土地上没有真正的领主,就连斗牙王也仅是名声大振,算不上西国的王。
斗牙王的妻子凌月仙姬居住在云端之上的云端城里,基本上不出家门,杀生丸却不爱蜗居在云端城里,基本上出了门就不回来。
母子两人见面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
月牙倒是轻车熟路地化为真身步步踏上青云,好像来过很多次一样,纱织瞬移降落后看着眼前的白色小狗心里想着。
“这样子看你的真身还挺可爱的啊。”纱织弯腰抱起还没来得及化为人形的月牙,“呀,你这皮毛摸着还真是舒服。”
感慨的同时揉了揉月牙的狗头。
月牙被摸炸毛了,纱织的长臂还将她整个圈在了怀里,她试图挣扎了一下,“你不要乱摸!”
“你跟我还那么见外干嘛啊?”纱织略带不满地埋怨,“上次见你化为真身的时候因为视线原因显得你一点都不可爱。”
“谁让你的真身只能长到那个程度?”月牙吐槽。
纱织捏捏她的耳朵,“小鬼头,你现在还真是有恃无恐啊。”
月牙“切”了一声,头歪了歪躲开她的触摸,“你又不能对我怎么样。”
纱织:“……”
这座宫殿建立在云端之上,干脆就叫云端城。
宫殿的建筑从外面看并不富丽堂皇,主色调是低沉的酒红色,低调的外观下处处透着精致。
纱织抱着月牙跟在杀生丸身后,宫殿的大门敞开着,像是早就知道了杀生丸要回来。
杀生丸踏进宫殿的那一瞬间,空荡的殿内回响起一道空灵的女声。
“杀生丸,真是难得你竟然回来了。”
不知道他们进入的是不是主殿,场地异常的空旷,地面上还漂浮着稀薄的一层云雾。
在往前走便是阶梯,向上看去,阶梯一直延续到了看不见的尽头,隔着几层台阶规则有序地排列着士兵。
纱织惊叹:“杀生丸,你竟然还是个大户人家的孩子。”
亏她一直以为是邪见夸大其词。
“你竟然会带客人回来,快上来让我瞧瞧。”声音隐隐约约是从阶梯的尽头传来的。
杀生丸回头看纱织,“跟着我。”
“知道啦。”纱织点点头抬脚迈上台阶,“我一直都有跟着你啊。”
把楼梯建得那么长到底为了什么啊?
这种想法在纱织爬楼爬到一半的时候就冒出来了,一直到她终于走到了阶梯的尽头,这股怨气达到鼎盛。
顶端一眼望去还是十分空旷,正中央摆着一张做工精致的沙发。
沙发上瘫坐着的女人更显雍容华贵。
女人面露戏谑的笑容,白发束在脑后分成两股系着,额前的一把刘海往后掀,露出一轮弯月。
“仙姬!”怀里的月牙突然剧烈挣扎起来,趁着纱织游神之际跳到了地上。
凌月仙姬稍愣,突然脚下便多了一只抱着她大腿的白色小狗。
“杀生丸,你什么时候有的女儿?!”
凌月仙姬抱起月牙上下翻看,直至看见小狗的额头上与他们如出一辙的月印时才确定心里那个疯狂的想法。
杀生丸:“……”
双重穿越这种事情解释起来很难以置信吧。
月牙理解杀生丸的为难,便主动替他解释了一切,她是什么身份,来自哪里,纱织又是来自哪里。
听到最后凌月仙姬都有些不敢置信:“竟然真的有这种事情?”
可这小狗真的和杀生丸小时候很像,说是他们两个人没关系的可信度都不高。
“解除封印……你几年都不回来一趟,回来也只是有事求我,真是让人伤心呢。”凌月仙姬别过头去故作抹眼泪的样子,“不过我们小月牙还真是可爱啊,比起杀生丸你小时候可活泼多了。”
从被纱织□□到现在被凌月仙姬□□。
真是出了狼窝又进了虎穴。
凌月仙姬无视一边的杀生丸,抱着月牙又拉着纱织的手,细细地打量纱织,“小姑娘还真是漂亮,便宜你了杀生丸。”
纱织:“……”
杀生丸真的不是捡来的?
纱织这也算第一次见未来的婆婆了,虽然说孙女都已经被她抱在了怀里。
“解除封印吗,我确实能感受到小姑娘身上被刻意压制住了什么,”凌月仙姬陷入沉思,半晌后突然发问:“你不是普通的妖怪吧?”
先不说她的真身乃灭绝已久的九尾狐,靠近她的时候,凌月仙姬能隐隐感觉到一股不舒服的压迫感。
纱织点了点头。
“或许确实有一个东西,对你会有帮助。”
凌月仙姬说的那样东西,是她家族世世代代传承下来的宝物,一支魔笛。
魔笛一直传承到了凌月仙姬的手上,但是他们犬族仅仅负责传承和保护,没有谁能真正释放出魔笛内藏着的神秘力量。
据说,这是远古时代的一位神明流传下来的。
看来她儿媳还是一位不得了的大人物啊。
凌月仙姬之所以联想到这只诡谲的魔笛,是因为她在靠近纱织与拿着魔笛时的感觉十分相似。
啧,毕竟她也是自己未来的儿媳,把家传的魔笛给她也不算坏了规矩。
凌月仙姬这么想着,便抱着月牙坐回沙发。
“我也想一起去。”月牙看着杀生丸和纱织慢慢消失在远方,恹恹地趴在凌月仙姬的怀里。
凌月仙姬凑过去蹭了蹭她的脸,“乖啦,小孩子不要掺和大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