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薇支支吾吾半天,憋出一句:“他是忘不掉桔梗的……”
纱织眉梢微挑,答案跟她预料得差不多。
虽然在情感方面纱织是没有经验的,但她的思维模式已经固定,就她对犬夜叉的观察总结出来的道理,犬夜叉忘不掉桔梗是必然的。
犬夜叉怎么样她管不着,但戈薇是个好姑娘。
纱织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声音温和:“戈薇那么好的女孩子,居然还要为情感问题犯难么?”
“那倒也没有啦……”戈薇羞涩地挠了挠鼻子,“倒是纱织你这么优秀,难怪杀生丸这么冷酷的人都会喜欢上你。”
纱织噗嗤一声笑了。
这是商业互吹的最高境界?
两人没有泡多久便出来了。
纱织是第一次过这样子的生活,对这里的新鲜事物十分好奇。
戈薇借了一套她妈妈的睡裙给纱织,纱织接过衣服,几乎只是眨眼的瞬间便套在了身上。
戈薇原地愣住。
睡裙是很简洁的款式,长至膝盖,纱织的小腿上还残留水珠,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艳丽的光泽。
墨色长发一泻而下,发尾还沾着丝丝水汽,灿烂金眸漫不经心地扫过呆愣的戈薇,不经意间弯了弯眉眼。
美得像天上的仙女。
不对,她就是仙女。
戈薇叹气。
虽然声音很轻却还是落在了纱织的耳边,她看了过来:“怎么了?”
戈薇皱眉,满脸苦恼:“杀生丸到底是怎么追上你的?”
纱织:“?”
从一开始好奇纱织怎么追上杀生丸,再经过和纱织的短暂相处,戈薇彻底反水,思想也跟着三百六十度大转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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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回到村子,天色彻底暗了下来,月亮躲在层层云雾后面,吝啬地撒下点点细碎的光。
穿过灯火通明的房屋,径直走到小枫家。
月牙掀开帘子,弯腰钻了进来。
屋内几张熟悉的面孔,分成两派对坐。
以犬夜叉为首的一派占据了北面,犬夜叉歪躺在榻榻米上,姿势嚣张。
弥勒法师和珊瑚左右护法,七宝趴在珊瑚肩头,三人不时对望一眼。
以杀生丸为首的一派占据南面,小玲和邪见聚在他身边。
月牙的视线匆匆扫过几日不见的小女孩,迈步走向杀生丸身侧。
窸窣的脚步声落在屋内显得突兀,节奏不缓不慢,直到脚步声戛然而止,紧接着是孩童般稚嫩的声线,脆脆的一声:“父亲大人。”
杀生丸沉默地看过来,等待她下文。
月牙向来诚实,也没打算隐瞒事实,便脱口而出刚才的经历:“我见到了奈落。”
没有刻意避开屋内其他人,“奈落”二字本就是敏感词汇,自然而然落入众人的耳里。
犬夜叉惊坐起来:“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杀生丸眉心一跳,瞬间想起自己被他耍了的事情,新仇旧恨撞到一起,这个半妖还真是到处树敌。
杀生丸视线在月牙身上停留一会,确定小鬼没有大碍后,淡漠地道:“他找你?”
月牙:“或许是的。”
众人惊呼一声。
七宝半个身子都伸了出去,眼珠子瞪得老大,好似眼前就站着奈落,“他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月牙摇了摇头,泰然自若:“我对他做了些什么。”
众人:“啊?”
只见月牙拍拍裙摆,就地而坐,在众人讶然的目光中吐出轻飘飘的一句:“我把他打跑了。”
屋内一片沉默:“……”
这话仿佛给了犬夜叉他们一耳光,他们每次碰见奈落不是耗尽精力也没伤到奈落就是浑身伤痕累累也重伤不了奈落,月牙不仅看上去一点亏没吃到还连气都不喘一口。
她端坐在地上,银发分成两股垂在肩前,皮肤白得胜似冬天的皑皑白雪,脸颊两侧的妖纹格外惹眼。
她不仅继承了杀生丸一大半的外貌,更是继承了亲爹全部的实力甚至更精湛。
小玲往杀生丸身后缩了缩,不知道为什么在触及月牙不带情感的视线时,她就是害怕,身子不受控制的瑟瑟发抖。
杀生丸不动声色地躲了躲,避开了想抓他衣袖的那只手,视线再次落在月牙身上,“奈落认识你?”
他的语气多少带着点笃定的成分,几乎认定了这件事。
邪见不屑地冷哼一声,“奈落那种杂碎怎么可能认识月牙小姐……”
犬夜叉一本正经地驳杀生丸:“你居然会问这么没有水平的问题?奈落怎么可能认识月牙,五十年前月牙都没出生。”
哐当一声,邪见一跃而起,挥舞着人头杖狠狠敲击在犬夜叉头上,嘴上喋喋不休:“你也配这么和杀生丸少爷说话?!”
犬夜叉登时痛得龇牙咧嘴,长臂一伸就揪住了邪见的脖子,将他拽了下来。
一老一小就地扭打起来,结果当然是邪见惨败,脸上好几处挂彩,眼圈也抹了层浓浓的墨。
挨着坐的弥勒珊瑚七宝三人纷纷摇头叹气。
七宝:“连月牙都比犬夜叉成熟……”
珊瑚盯着犬夜叉的背影许久,忽然道:“坐下。”
犬夜叉一双狗耳下意识抖了抖,他条件反射抱住头,然而,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身后传来珊瑚略带遗憾的声音:“我还以为会和戈薇一样呢……”
犬夜叉:“……”
弥勒:“……”
邪见灰头土脸地跑回了杀生丸身边,那边的嬉戏打闹丝毫不影响这边的面不改色,邪见抱着人头杖,轻声嘀咕:“月牙小姐的性格还真是和杀生丸少爷越来越像了……”
明明刚来的时候还是个活泼的小姑娘。
小玲巴巴地凑上前:“邪见爷爷,月牙是不是不喜欢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