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满头黑线:“都说了这老头欠扁得很。”
刀刀斋的话害惨了犬夜叉,反倒是取悦了杀生丸,纱织千年等一回在杀生丸脸上看见了微微上扬的嘴角,他一脸胜券在握的表情,“刀刀斋,可别忘了你刚才说的话哦。听见了吧,犬夜叉。”
下一秒,杀生丸从坐骑上下来,立在半空中,冰冷的眼神蔑视着红衣少年,“为了我的新刀,去死吧。”
话音刚落,犹如吹响了战争的号角,空气中似乎弥漫着硝烟味,弥勒和珊瑚意识到危险,忙紧的往安全范围内跑去,还回头喊了一声:“戈薇小姐,快点离开!”
戈薇迟疑地看了眼犬夜叉才转身跟上。
刀刀斋逃命般迅速远离,留下一片空地给兄弟俩充当战场。
纱织亲眼目睹原本还聊得好好的两帮人,说打就打了起来,她也赶紧带着月牙走远。
兄弟俩打得不可开交。
然而,说是对战,倒不如说是犬夜叉单方面被杀生丸虐着打,他甚至抗不过几招就被杀生丸打倒在了地上,还是以一种四脚朝天的姿势。
纱织眉心狠狠一跳:“……好惨。”
月牙:“原来一开始父亲大人和犬夜叉叔叔关系不和到这个地步吗?!”
纱织迅速抓住话中的重点:“后来他们的关系缓和了?”
月牙点了点头:“是啊,虽然父亲大人很少和犬夜叉叔叔交流,俩人算是相看两相厌,但都不会动手。”
俩人没有注意到另一边的战况突然反转,刀刀斋像是受了刺激般一跃而起,鼓起两颊的腮帮子,冲着正在打架的兄弟两人吐了一团火,“我才不要呢————!”
杀生丸眼疾手快地松开了犬夜叉,敏捷地跳出火团掉落的范围,倒是反应慢半拍的犬夜叉,正正好的被那团火包裹住了。
犬夜叉的火鼠裘有防火的功能,他毫发无伤从火焰中走出来,蹭了一脸黑烟。
被突如其来偷袭,换成是谁都很不爽,尤其那个始作俑者还是自己这边的人,犬夜叉气得直接往刀刀斋的秃顶上敲了一拳,“你搞什么鬼?!”
杀生丸稳稳地落在了安全的地带,隔着火焰俯视着刀刀斋,声音骤冷:“无论如何都拒绝我吗。”
刀刀斋突然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暴躁,甚至用食指指着杀生丸,控诉道:“真是啰嗦!而且我本来就已经给了你一口好刀啊!你腰间的名刀,天生牙。那也是我刀刀斋以你们父亲的獠牙锻造出来的。天生牙给哥哥,铁碎牙给弟弟,这是你父亲的遗言。那可是相较铁碎牙有过之而不及的名刀中的名刀,你应该要更爱惜他才对吧!”
纱织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视线转移到杀生丸腰间,果然挂着把长刀,“诶?他有自己的刀啊?可为什么从来没看他用过?”
月牙眉毛微扬:“这个说来话长……”
杀生丸像被踩到了尾巴暴怒而起,脸色猛地一沉,“居然说这把钝刀跟我相配?!”
强盛的妖气随着他的怒火剧烈翻腾起来。
“他生气了!生气了!!”刀刀斋不似之前那般怂样,看到杀生丸动怒诡异地仰天大笑。
“趁现在快溜!”刀刀斋大喊一声,响遏行云,而后他举起一把长长的铁锤一跃而起,重重地敲击在地上,伴随着一声巨响,炸开的土块夹杂着火焰,那团火跟长了脚似的直逼着杀生丸而去。
杀生丸轻而易举地躲开他的火攻,然而火势却疯狂地蔓延开来,生机盎然的绿野一瞬之间沦为火焰下的亡魂。
月牙耳边的碎发扬起,耳尖一凉,她偏过头去,身边早已没了纱织的身影。
袅袅生烟后的刀刀斋正要开溜,脚还没离开地面屁股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
这一脚的动作可不轻,刀刀斋直接被踹翻在了地上,求生的本能让他来不及顾及身上的疼痛就想着爬起来,下一秒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竟然游蛇般缠上了他的身子,将他牢牢捆住。
他无措地抬起头,留下了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阴影。
女人阴冷的眼神注视着他,身上的绳索越捆越紧,缠住他的全身,疼痛一点一点放大,强劲的力道好似要生生压断他的肋骨才肯罢休。
刀刀斋挣扎着蠕动,面露惊恐地望着纱织,“你……你是什么人?!”
纱织冷笑一声:“敢在我面前玩火?”
“南明离火————”
话音刚落,人群中便发出一声惊呼。
“啊!!”戈薇惊恐地捂住嘴,“老爷爷你的头发……”
刀刀斋满脸疑惑:“诶————?”
等火势蔓延到头皮的时候,刀刀斋才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疼痛感,“啊————救命救命!”
纱织打了个响指,刀刀斋头顶的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猛地缩水,最后缩到一窜火苗似的大小,消逝于空中。
珊瑚警惕地抽出了飞来骨作出对战姿态,然而却见这个凭空出现的形貌昳丽的女人,并未朝着他们动手,眼神也没给他们一个,只是抓住了刀刀斋一个人。
她渐渐收起了警戒心,却没有放下飞来骨,疑惑地问道:“这个人又是谁?!”
戈薇记起上一次杀生丸来抢刀的时候,犬夜叉被打的奄奄一息,几乎要死在血泊中,最后的紧要关头却是她突然出现,救了犬夜叉一命,还让她放心,告诉她犬夜叉已经没事了。
即便这个人的身份是杀生丸的妻子,戈薇压根没法把她放在坏人的阵营上。
意识到这点,戈薇忙紧的冲珊瑚笑了笑,语气温和:“她……算是犬夜叉的嫂子吧,但她和杀生丸不一样,对犬夜叉并没有恶意。”
得知身份的珊瑚此刻表情与当时弥勒知道这个事情时候如出一辙:“纳……纳尼?!”
纱织看着完全秃顶还冒着白烟的刀刀斋,毫无怜悯之心地说:“看看你一手造成的废墟,你知道你的行为损失了多少天然植被吗?”
“还有,”她双手环抱胸前,弯了弯腰,以一种俯视的姿势看着他,“是你说,只要杀生丸打赢了犬夜叉就给他铸造一把刀的对吧?”
刀刀斋支支吾吾,不肯正面回答,而且不论他怎么也挣扎也逃不开纱织的缚龙索。
“我这人,最讨厌不守信用。”纱织将刀刀斋的恐惧看在眼里,不明所以地扯了扯嘴角,背过手运作神力,缚龙索登时将他捆得更紧,“既然你打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帮杀生丸铸剑,那就不要夸下海口,到了最后关头还要临时反水,我从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老头,本着敬重老人的原则我也就不想跟你计较什么————”
“没想到,临走之际还要放火烧山,会点小把戏就在我面前耍大刀?”纱织顿了顿,偏头,看向了犬夜叉和他的伙伴,珊瑚在戈薇的劝说下收起了飞来骨,她看了看后发现他们没有准备进攻的样子。
“你们,”纱织喊了一声,冲他们扬了扬下巴,“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也可以放你们离开。但是,这老头必须留下。”
“诶————?!”放弃挣扎的刀刀斋听到这话,只觉着脑袋嗡嗡作响,刚才火烧头皮的疼痛感还隐隐发作着,而面前这个女魔头,竟然还要将他扣下来?!
刀刀斋不满地冲纱织怒吼:“你凭什么捆着我!!还要把我扣押在这里?!”
纱织淡淡的语气:“凭你放火烧山还想跑,凭你夸下海口却临时反水。”
犬夜叉还在犹豫到底该不该扔下刀刀斋,纱织便注意到了杀生丸正在朝这边走来,她故作漫不经心地撂下一句:“再不走,我可拦不住杀生丸。”
眼神下意识地瞟了一眼犬夜叉。
犬夜叉愣了愣神,而后才注意到杀生丸走了过来,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
他最后看了眼愤懑不平的刀刀斋,被逼无奈跟着云母一起携带同伙离开。
奇怪的是这次杀生丸连看都不看犬夜叉一眼,径直走到纱织的身边。
“这个老头就交给你了。”纱织转身离去,准备去修复那片废墟,刚迈开步伐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折了回来,指着地上的刀刀斋说:“他随你怎么处置,只要别弄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