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工地负责人就借机走开了,景礼也不大讲究的一个人,一看开饭就跟着饭菜走了,哪里有饭哪里有他。
江知也懒得再继续问下去了,一转身,就看到景礼双手扒在车窗上,下巴搁秀气干净的手指头手,睁着水润的眸子看着他。
景礼仰头跟江知也解释说:“赵经理是有急事才走的,我本来有些话跟他说,但是他走太快,我没说上,我想等一等他。”
他还想跟赵经理发展成长期合作关系的伙伴呢。
江知也当着景礼的面没继续说什么,他正准备上车,赵经理开车来了。
赵经理先是看到了江知也的车,二话不说慌忙赶过来,赔笑问比他小五六岁的江知也:“江总您来了?”
江知也淡淡地“嗯”了一声,说:“顺路过来看看。”
赵经理才不信是顺路过来的,他见工地负责人早没影了,江知也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又抱歉地跟车里的景礼道歉说:“景大师,不好意思,实在是有急事,怠慢您了。”
景礼从车上下来,看着赵经理天仓明亮,敦厚有福的面向,说:“你最近家里是不是多了什么东西?”
赵经理一愣,不太明白景礼说的什么意思。
景礼说:“你要是方便,可不可以带我去你家里看看?”
赵经理有点后知后觉的意思,他老婆去医院检查好几次都没结果,很有可能不是生病了,而是别的原因!
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脸色煞白,结结巴巴地说:“那就麻、麻烦您跟我走一趟。”
江知也看着冒冷汗的赵经理,就说:“你住哪里?”
赵经理报了个地址。
江知也说:“正好顺路,坐我的车去吧——小沈,你跟他们一起回去吧。”
赵经理知道自己状态不适合开车,就跟着上了车,他本来想坐后面,哪知道江知也和景礼坐了后面,他就只好去坐副驾驶。
车上,赵经理急得发冷汗,本来想憋着不问,到底是没有忍住,时不时回回头。
景礼安抚说:“我看你身上邪气不重,可能沾染邪物的时间不长,情况应该不太严重。”
赵经理一颗心安回肚子里一半,忐忑地到了小区楼下,慌慌张张地把人领了进去,也忘了考虑,为什么江知也一起跟来了。
他刚拿出钥匙准备开门,就听见里面有一声巨响,慌张之下,钥匙怎么都打不开门。
江知也拿了钥匙替他开门,三人刚一进去,就看到赵经理的妻子王茜茜倒在沙发上,一脚踢倒了玻璃茶几。
赵经理吓得冲过去,搂着妻子,摇晃她的身体,大喊她的名字。
景礼先过去看了看王茜茜,也是很厚福的长相,跟赵经理颇有夫妻相,就是子嗣缘不行,命中注定过了三十二岁才有孩子。
可她今年刚好三十二岁。
赵经理掐着妻子的人中,却见这次怎么掐都掐不醒,而妻子的身体越来越凉,呼吸也越来越弱,他以为王茜茜不行了,心想送去医院几次都没用,吓得嚎啕大哭,压根忘了身后还有人。
景礼在后面说:“那个你先别急着哭……”
赵经理身体一动不动,还是哭。
景礼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拍了拍赵经理的肩膀,说:“赵经理,其实你真的不用哭,你的妻子还能再抢救一下……”
赵经理懵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擦掉眼泪愣愣地问景礼:“什么?”
景礼摸出一张三角符,塞进王茜茜掌心里,红色的朱砂融在她出汗的掌心里,她就渐渐苏醒了。
赵经理欣喜若狂,终于喘过气来,抱着王茜茜的手直发抖,低声呜咽,随后又担心又生气地问她:“老婆,你不是说让胡丽陪你吗?怎么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王茜茜调整了一下坐姿,就跟赵经理解释说:“我不是一周才晕一次吗,我想着今天晕过了,就不会再晕了,她急着回家去照顾她妈,我就不好意思留她了。”
赵经理还在后怕,皱着眉说:“那你可以跟我说啊!”
王茜茜看到还有陌生人,不好意思当着外人的面说家里的事,就没说话了,她握了握掌心,看到一张符,抬起手问丈夫:“是、是大师救了我?”
赵经理这时候才想起来感谢人,拉着王茜茜的手给景礼鞠躬,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问:“大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老婆怎么最近动不动就晕?”
景礼扫视着他们家里供奉的财神爷,问道:“二位是不是最近在准备要孩子的事?”
江知也眉毛微挑:???
竟然连这都看得出来。
赵经理没察觉出什么不对,点着头回话说:“是啊。”
景礼“哦”了一声,看着财神爷的地方,眯着眼笑着说:“这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