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助理给他发来微信:江总,公寓找好了,今天就可以搬进去,需要给您布置一下吗?
江知也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复:要。
景礼压根没注意江知也的动静,美滋滋地看着银.行卡,仿佛很下饭,多看一眼,胃口就好一点!
江知也有点神色不自然地把手机放进口袋,起身去书房整理了一些东西,准备带走。
景礼腿上放着老爷子发给他的资料,见江知也从书房出来的时候拿着东西,就问他:“知也哥要搬东西啊?”
江知也还没回答,景礼又问:“需要帮忙吗?”
江知也摇摇头,说:“不用,就一点点文件,带去公司方便。”
景礼点了一下头,又继续看资料。
江知也临走前,跟景礼交换了电话号码,还说:“要是有人找你,我就让助理联系你。”他又看了一眼景礼的手机,说:“等钱到账了,可以换一部手机,有其他的软件也可以处理工作,很方便。”
景礼存下江知也的电话号码,问他:“好。知也哥什么时候还回来呢?”
那种手机,他还不会用。
江知也的手机弹出一条信息,他点进去一看,助理说公司资产清点完了,婚前财产公证和婚前协议全部拟定完成。
他关掉手机,语气淡淡地说:“不太确定。”
景礼很知趣地轻压下巴,收起了手机。
江知也走到门口前,看着布局一成不变的客厅,说:“你不是说替我改风水吗?”
景礼抬眸,眨着眼睛看着江知也。
江知也又说:“现在可以改了。”
说完,江知也就走了。
景礼吃完苹果,又吃了薯片,各个味道都尝了个遍,却发现最好吃的还是烧烤味儿!
几天后,江老爷子打电话催问江知也准备好结婚的事没有,江知也说差不多了,老爷子让他先带景礼去认识下元机教旁支的三家人。
江知也当天下午空闲,就开车回了公寓。
景礼住的公寓的钥匙他还有,回去的时候就直接开了门,哪知道一进门却不见人在。
江知也眉头拧得很深,打了个电话过去,听景礼说和江知慧在一起,才松了口气,问了咖啡厅的地址过去接人。
景礼在咖啡厅和梁晓倩对坐,正在看她的双手,他很礼貌地不与女士发生任何触碰,说:“你和父母缘薄,父亲应该是早年病逝,母亲最近病了,但是已经不危及生命。”
梁晓倩惊讶地看着景礼,然后扭头看向江知慧。
江知慧连忙摆手,说:“我可一个字没说!”
梁晓倩本来就不是坚定的无神论者,景礼说的全对,当下信了几分,而且她这次来就是想问问,她妈妈还会不会复发,因为医生都不能保证,她只好求神信佛一次,想得到个准确答案求心安。
景礼让梁晓倩换一只手,又要了她的生辰八字,不太乐观地说:“你母亲后面还有一个大劫,度过这个劫了,以后多多保重就没太大问题。”
梁晓倩昨天第二份兼职倒了夜班,面色苍白,度大劫和多多保重都意味着需要金钱来支撑,如果她妈妈再复发,只能卖掉房子了。
江知慧倒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景礼看着梁晓倩眉间淡淡的一道褶子,知道她现在正在道德的边缘徘徊,就开导梁晓倩说:“乐观向前看。尽人事。无愧于心。”
梁晓倩感激一笑,连续说了几声谢谢,又要了景礼的联系方式,就问江知慧要不要回学校,她下午兼职的时间要到了。
江知慧刚说不回,江知也就来了。
他穿着衬衫西裤,他经常锻炼身体,身材修长,线条流畅,双腿又长又直,衣袖撸到小臂上,露出一截结实紧致的手臂,直直地立在咖啡厅的毯子上,顿时成为焦点。
景礼比江知慧先叫出口:“知也哥!”
江知慧也叫了一声“哥”。
梁晓倩先是看愣了,随后脸颊发红,头一低,视线落在江知也的手表上。
江知也朝三个人点了一下头,说:“走吧。”
四人一起出了咖啡厅。
咖啡厅是江知慧和景礼公寓折中的一个位置,所以江知也先送了梁晓倩回学校,才调转了车头准备回家。
梁晓倩下车后,默默地记住了车子型号,上网一查价格,大吃一惊。
晚上大概十点的时候,景礼的手机上收到了梁晓倩的短信:景大师,我的东西落车上了,方便告诉我一下,车主电话号码是多少吗?
景礼洗澡去了,新买的手机就放在桌上,也没上锁,还没离开的江知也正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