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快到大年除夕,不知今年还发不发银子?”耶律阿海面色难堪道,不知道有多少人巴望这二两银子,如果大汗突然不发银子了,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
“发……”铁木真摇头笑道,“无论是士卒、工匠,一人二两银子。不过,每年开春以后,除了耕作以外,湖堤也要修缮、加固,还要植树种草,谁拿了银子就要出力,不然,来年就没有他的份,至于口粮、工具,你要提前做好准备……”
耶律阿海保证道:“大汗,湖堤万无一失,不用年年修缮!”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兴庆府不就在眼前吗,之所以年年修,就像银子一样,今年发,明年不发,都会有意见,湖堤也是一样道理,今年修、明年不修,下一年,谁还来修,以后湖堤一里内列入军事禁区,只需进、不许出,除非修缮湖堤……”铁木真没有说几百年会遇到一次大洪水,说了也解释不清楚,交代耶律阿海照着做就行。
铁木真也不指望五百年不决堤,只要一百年不决堤,他就万事大吉,毕竟那时候,谁还能把他从土里拉出来?
“诺!”耶律阿海心口一颤,兴庆府的洪水是他亲自办的,他心里自然清楚如果有人执意破坏,还真是防不胜防!
铁木真不见罗氏、察合公主几人,既然不来铁木真也不会上杆子爬,倒是柳儿换着花样的把五百童女往铁木真身上推,铁木真来者不拒,毕竟这种方式修炼最快,尽管有投机取巧的嫌疑,但是谁让铁木真而立之年才摸到修炼门径,和人家差距十万八千里。
二两银子照常发放,整个朔方郡相关人马,都是喜气洋洋,只有罗氏埋怨道:“大汗,奴家就那么点银子,怎么能够花?”
“那就花完为止!”铁木真笑道。
罗氏幽怨道:“那怎么行,就算我不用花费,难道大汗吃穿用度不用花费吗,难道察合几人胭脂粉不要花费吗?”
“那能要几个银子,要不,你拿出两百万两给者勒篾,大年除夕发放银子就不再找你要了……”铁木真撇撇嘴道。
罗氏贴到男人身上喜道:“大汗,此言当真!”
“真而又真,比黄金都真!”铁木真摆摆手道,即便罗氏不说,他也不会把罗氏的那点银子花完,毕竟这也是自己的窝,怎么会把鸟窝一锅端了?
罗氏担心又出变故,带着一阵香风扭身笑道:“臣妾这就去安排!”
“嗯……”铁木真摇头苦笑,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只有银子最能吸引人。
几翻热闹之后,冰雪慢慢融化,可别急,不久,天空还会飘下飞雪,大概是冬天不甘心退去,总要有那么几天反复,在还没有播种前,铁木真迫不及待的扛着铁铲,在湖堤上平土,种树!
你可以说是作秀,可是,一连数十天,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术赤台经过不少周折,看到铁木真戴着斗笠,在湖堤上种树、种草,惊愕的目瞪口呆,仔细辨认道:“大……汗……你这是做什么?”
“稀罕……你来干什么?”铁木真摇头笑道,他不觉得干活能有多掉价,再说他脸皮够厚不怕别人笑话!
术赤台苦涩道:“哲别千户等不及了,让我来问大汗,他什么时候能够离去?”
“镇国呢,回来没有?”铁木真手里扶着大铁铲,看着移栽的树苗暗自诽谤,不知道能不能栽活?
术赤台回道:“镇国说大仇已报,汪古部已经没有亲人了,干脆又回到兴庆府!”
术赤台不知道,其实是忽必来和镇国八字不合,压根尿不到一个壶里,干脆回到兴庆府,毕竟他和别勒古台已经混熟悉,再说别勒古台身份不同,又是名副其实的王爷!
“嗯……那就让镇国镇守西宁州,必要时试探临洮府的实力,如果能够拿下来更好,但是不要与扎合敢不挣,毕竟大金也不是好惹的,要是扎合敢不出动,就把临洮让给扎合敢不,让他和大金斗一斗!”铁木真点头沉思道,“术赤台你替代哲别,看守克夷门,如果要是被人引出克夷门,中了计,那是你活该,别怪我不救你们,是你们活腻味了……”
“诺!”术赤台心中苦涩,自己有这么笨吗?
术赤台当然不笨,可是,术赤台和嵬明令公相比,还是一定差距,但是嵬明令公就是上当受骗,你能说嵬明令公傻吗?
有些事情,无法解释清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嵬明令公就是受不了西夏国主的压力,被迫出克夷门,虽然失败了,但是他却当机立断,扔掉克夷门,保存数万有生力量,只是兴庆府不堪一击,他是有心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