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只要赤老温在一天,誓死确保谷底安全无恙!”赤老温坚定不移道。
铁木真紧紧的握住赤老温的大手,一字一句道:“君不负我、我不负君!”
“诺!”赤老温目光有些朦胧,能够追随这样的大汗,死又何妨?
铁木真用力点点道:“说吧,还有何事?”
“扎合敢不,可能已经得到克烈部脱里汗遇困的消息,我们要不要阻止?”赤老温没有告诉铁木真,克烈部脱里汗现在处境十分不妙。
铁木真不知道自己一句玩笑,不想听不吉利的话,让赤老温留心了,随口道:“我义父现在哪里,他有没有向我们求救?”
“克烈部脱里汗在罕难河下游的河谷避难,并没有向我们求援?”赤老温不知道,其实,脱里汗确实求援了,只是说的比较含蓄,让人带话给铁木真,说他十分想念铁木真。
这样没有营养的话,士卒怎么会明白什么意思,自然也不会为一句废话传讯。
铁木真摆摆手,叹息道:“算了吧,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大汗,这句诗妙极!”赤老温眼睛一亮道。
铁木真撇嘴道:“滚,不学无术!”
赤老温老脸微红,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一句马匹拍在马腿上,暗道没有他事,我不侍候了,不行吗?
铁木真不想和赤老温磨叽,大年三十回去守岁去,进入厢房看到豁真别乞、扯扯亦坚,立马喜笑颜开,将女儿扯扯亦坚抱进怀里道:“还算没有白疼你们,和答安,我准备的压岁钱呢?”
和答安白眼一翻道:“呵呵……大汗,你再不回来,我们就准备把压岁钱拿出来了!”
“哈哈……见者有份,你们也有,不用这么酸?”铁木真大笑道。
“谢谢,阿布!”扯扯亦坚大喜,在铁木真怀里紧紧的握着粉红的银袋子,拿在手里分量还不轻。
“谢谢,阿布!”豁真别乞接到压岁钱也欢喜道,“可惜,术赤,他们再给额木格、额吉守岁!”
“豁真别乞,不用给他们说好话,你告诉阿布,你多大了,可有心上人?”铁木真摆摆手道。
豁真别乞低着羞涩道:“阿布,过了今晚,我就十五岁了,哪有什么心上人?”
“不是、不是,阿布,豁真别乞姐姐喜欢上窝阔台的安答,可是,额吉不同意,额吉说要阿布做主!”扯扯亦坚口齿伶俐道。
豁真别乞黯然神伤,低头不语,铁木真将豁真别乞拉进怀里道:“豁真别乞,你看看阿布脖颈上是什么?”
“啊,阿布,是伤口,疼吗?”豁真别乞担忧的眼睛微红。
铁木真笑道:“哈哈……不疼……豁真别乞,在阿布面临死亡的绝境时,我也没有打算将我的宝贝,拿出来换取富贵权势,现在阿布拥有十万铁蹄,如果阿布喜欢可以踏平整个草原,怎么会拿豁真别乞、扯扯亦坚的一生幸福,换来阿布的荣华富贵,换来阿布的苟且偷生!”
“阿布,豁真别乞可以决定自己的幸福吗?”豁真别乞感动的泪眼汪汪。
“不能,豁真别乞可以有心上人,但是你必须让他通过阿布的考验!”铁木真把豁真别乞的头埋在肩头道,“豁真别乞,你必须要明白一件事情,阿布曾经流淌的血可以染红整个色愣格河,阿布杀过的人,可以堆满整个谷底,所以阿布,有很多仇人,甚至阿布也不知道有多少,他们是谁?所以你的眼睛一定要擦亮,不然,就会嫁给阿布的仇人,他们会借助你,接近阿布,给阿布致命一击,你不能轻易上当,明白吗?”
“阿布,豁真别乞就是死,也不会让阿布受到伤害!”豁真别乞听到不能,心口一颤,但是听到阿布要考验自己的情郎,自然欣然接受!
“好孩子……”铁木真摸着豁真别乞的长发道,“阿布有一双火眼金睛,只要你把他放到阿布面前,什么妖魔鬼怪都要显现原型,阿布,一定给豁真别乞,还有以后的扯扯亦坚,选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