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真摆摆手,打断博儿术的话道:“我相信木华黎,不会让我失望!”
“大汗,两万人马,怕是不够?”博儿术面对强大的克烈部,没有一丝信心。
铁木真摇头道:“你不要小看我义父,他在克烈部的威望无人能及,再说两万人马已经很多了……”
铁木真心中有数,克烈部脱里汗已经老了,更加疑心重重,如果引起他的警惕,他会毫不犹豫的调转马头,对自己举起弯刀。这不是铁木真愿意看到结局。
铁木真一直在犹豫接下来怎么办,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看到合撒儿面色不善,怪异道:“怎么了,者勒篾找你了?”
“不关者勒篾的事?”合撒儿也不傻,者勒篾没头没脑,突然对自己要粮草,对于者勒篾这种肉食动物来说,简直就是荒诞,这肯定是大哥授意的,所以就直接放行。
“哦……”铁木真看着合撒儿,等待下文。
合撒儿感觉棘手道:“阔阔出,把别勒古台打了!”
“你确定,阔阔出这段时间还不错,可是,他敢打别勒古台?”铁木真嘴角微翘,十万个不相信。
合撒儿知道铁木真误会了,郑重其事道:“不是那个阔阔出,这个阔阔出的阿布是蒙力克……”
“蒙力可?”铁木真感觉十分熟悉。
蒙力克,又作明里也赤哥,蒙古晃豁塔歹氏人,察剌合之子。也速该托孤之人,也速该受塔塔儿人毒害,部众人心离散,纷纷叛离,蒙力克的父亲察剌合老人为了阻止泰赤乌人叛逃,被泰赤乌人脱端火儿真刺伤,在铁木真面前身亡,铁木真为之流泪伤悼。
铁木真有些木然,恍然看到察剌合老人就在眼前,在罕难河畔辛劳的捕鱼,在不儿罕山日夜守着牙帐,在自己面前,身上的血液还未干,在向自己招手,向自己辞别……
没有人知道他的无助,没有人明白他的绝望,没有人能够理解他的创伤,没有人能够想象他的决绝,没有人察觉他内心的仇恨,也没有人,甚至他自己也不知道……
“当年蒙力克被迫追随扎木合,已经得到额吉谅解……”合撒儿似乎注意到铁木真神情有异,却没有打断接着道,“阔阔出为了包揽小刷子的出售权和别勒古台闹出纠纷……”
“小刷子,合着别勒古台被打,还是因为我的关系,那你替我好好安抚一下。”铁木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处置阔阔出,毕竟牵扯到察剌合老人,不能让族人说自己忘恩负义!
合撒儿对于这个结果,很难接受,尥蹶子道:“大汗,这件事情还是你亲自和别勒古台说清楚比较合适。”
“合撒儿不要事事问我,你也要为孛儿只斤做点贡献!”铁木真见到合撒儿的表情不满,揉揉脑袋道,“这样吧,你让别勒古台组建一只滑雪队伍,就是用雪橇比赛!”
“大哥,这有什么意思,小孩子的玩意,上次你不是组织过一次吗?”合撒儿觉得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用这事能安抚住别勒古台。
铁木真摆摆手道:“听我说完,你让他把参赛人员编上号,就像上次一样,全部蒙上脸,然后组织那些遗老遗少,参加买号,谁买中第一有大奖,谁没有买中呢,自然就亏喽……”
“还不够吗?”铁木真看合撒儿没有反应,于是道,“这样你告诉别勒古台,咱们冬天可以比滑雪,夏天呢,我们比赛马,只要把人组织起来,就不愁没有收入……”
“大哥,你放心,这事情交给我来办,别勒古台那里我来解决,不用你过问……”合撒儿已经吃到雪橇、小刷子的肥肉,自然知道这两个绝对是大项目,到时候可谓财源滚滚来,别勒古台衣食无忧,要那么多银子干嘛?
“随你吧,如果别勒古台不满意,我拿你是问!”铁木真摇头笑道。
“大汗,尽管放心!”合撒儿兴冲冲回去,准备组织人手进行滑雪比赛,随便给别勒古台安排个美差就行。
合撒儿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刚拉好队伍,开始比赛,那边阔阔出便号召人来聚赌,赢了就拿银子,输了就不认账,结果争执无果,大打出手。
合撒儿带着一对熊猫眼来见铁木真,铁木真瞪眼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