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塔尔部是草原有数的强族,大汗命我等相助大金朝,我等拼命是小事,可是,我们这些人马要打仗,也不能空着肚子去打仗,如果我们士卒力有不足,岂不是影响大金朝的布局?”木华黎直指身后的两万士卒。
上万人马堆积在一起,密密麻麻露出丝丝寒气,金朝使者如此近距离的感受万人汇聚的杀气,吞吞口水,有些胆怯道:“将军尽管放心,大军开动,一切粮草由大金朝负责。”
“既然如此,我们就在这里静候上使的好消息。”木华黎摆出一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模样。
金朝使者脑袋嗡嗡一响,顿时大了一圈,请人卖命、提供粮草本是应有之义,于是心口一拍道:“不瞒将军,大金朝不缺粮草,都囤积在前线,由丞相大人统管,还望大将军海涵一二,移步前线,一来搬运粮草也方便,二来在下也好向丞相交代……”
“如此也好……”木华黎犹豫一下,挥出战刀道,“传令,大军加速前进。”
“诺!”传令官毫不迟疑,向大军下发指令。
“多谢将军,在下这就命人火速报于丞相……”金朝使者看着大军气势汹汹的向前开拔,恨不能插上翅膀向大丞相报喜。
有了粮草扎合敢不,自然闭口不言,他之所以被迫投效铁木真,不还是想给自己找一个前程,给弟兄们找一碗饭吃,既然目的达到,自然要拿人命来换,这就是草原的规矩,无关正义与公平。
合撒儿暗暗佩服,大军还没有上战场,这大批的食物就有着落了,自己却屁颠颠的赶着羊群而来,高下立判,于是低下高高的头颅,将木华黎拉到一边道:“大汗临走,有一句话让我请教你?”
“哦,请说!”木华黎抱拳道,既然大汗亲口所说,那倒要仔细听听。
合撒儿尴尬一笑道:“大哥临走时,让我请教你,上策伐人、下策发兵,不动而屈人之兵,方为上上策,是什么意识?”
“哈哈……合撒儿,你不老实!”木华黎指着合撒儿笑道。
合撒儿更加糊涂道:“木华黎,你搞什么鬼,有话不能说清楚吗?”
“大汗是在暗示我们,能不动手就不动手。”木华黎见合撒儿急眼,也不再逗他了,毕竟是大汗的兄弟,一出身就比自己高贵,那也是没有办法,谁让自己不会投胎呢?
合撒儿撇撇嘴道:“这是什么意识,我们和塔塔尔部有血海深仇,岂能这么便宜塔塔儿他们?”
“听我一句劝,虽然你是大汗的兄弟,但是君君臣臣,君不密则失君,臣不密则失臣,这是大汗对我们的一次考验。”木华黎有意提点合撒儿,拉一把合撒儿,在他耳朵低声道,“这种血海深仇,大汗怎能假手于他人,大汗肯定会亲手来做,再说,我们这些人马能灭掉塔塔儿吗?”
合撒儿也不傻,这点人马和塔塔儿斗,还不是去送菜吗,摇摇头道:“不能!”
“所以我们要利用金朝、克烈部脱里汗与塔塔儿的矛盾,尽可能的消弱塔塔儿,趁机壮大我们,以图将来……”木华黎拍拍合撒儿,话说到这里,能不能体会那就是合撒儿的事,自己还是想着怎么完成大汗交代的事情?
金朝、克烈部脱里与塔塔儿也不是傻子,更不是泥捏的木偶,站在那里任由你,想怎样就怎样?他们是草原的狮子,凶猛而又残暴,不小心,就会让自己掉进虎口,浑身碎骨。
合撒儿看着两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往前赶路,不禁愣神道:“我们究竟是太弱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