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勒古台心中一楞,大哥的亲随什么时间这么神气了,勃然大怒道:“我就是见大汗,你敢当我?”
“嘿嘿……我敢当,怎么样来来咱们伸伸手!”者勒蔑见到别勒古台为难自己手下,晃着脑袋傻笑着出来。
别勒古台后背发凉,当即拒绝道:“我找二哥有事,哪有时间和你鬼混?”
“嘿嘿……”者勒蔑目送别勒古台傻笑。
别勒古台来见合撒儿,火冒三丈道:“二哥,你说这是什么事,大哥居然不见我!”
“哈哈……我就知道……”合撒儿看着别勒古台吃瘪,心里吃蜜一样的甜,亲兄弟也要比较个高低,弟弟吃瘪,当然要高兴一下。
别勒古台不忿道:“二哥,合着你是看我笑话。”
“兄弟,你去见的是大哥,金朝使者代表的大金朝,见的是大汗,金朝有多大你明白吗,大汗见到使者不能当面拒绝,无论大金朝有什么要求,所以应该是使者对使者,这样哪怕谈崩了,后面大汗再出面也容易圆场……”合撒儿把铁木真的一番话,再转给别勒古台。
别勒古台点点头道:“二哥,你说的也有道理,是这么个理!”
“你啊,大哥如今身份不同,一句话关系着近十万人马,数十万族人的生死,不能只考虑我们孛儿只斤一家……”合撒儿面色庄重道。
“十万人马?”别勒古台暗暗盘算,不得不承认道:“是啊,我们真有十万人马,那不是说大哥能和克烈部脱里汗、乃蛮部太阳汗相比?”
“你这个傻叉,克烈部脱里汗、乃蛮部太阳汗,已经经营数代,大哥的人马才聚集不到两年,你知道大金国皇帝住的是什么吗,是无数琼楼玉宇的皇宫,克烈部脱里汗住的是窝鲁朵城的金帐,你看看大哥住的是茅屋……”合撒儿想想大哥住着茅屋就觉得委屈,大哥辛辛苦苦折腾半年,打完仗,建断魂关、筒子楼,最后高大坚固的断魂关给士卒,筒子楼让自己安排牧民,还有那些孩子。
“哎……”别勒古台心情像是过山车,一会飞到山顶,一会掉落到谷底。
别勒古台被金朝使者再三敦促,才告知金朝使者出发,当金朝使者看到五千松松垮垮的人马,好悬没有吐出一口老血,不得不压住怒火提醒道:“别勒古台,我的亲兄弟,你确定没有搞错,这些人是去打仗的。”
别勒古台早有准备,连忙安抚道:“大兄弟你别急,我们的精锐在谷外,是两万身经百战的勇士,这些是专门打扫战场的……”
“四弟墨迹什么,不去我就回大汗了?”合撒儿一副拽拽的,似乎和金朝使者有仇,心中得意道,大哥不是让我去赶羊群吗,好吧,我就是去赶羊群的。
别勒古台额头冒汗,着急道:“二哥,你是我亲二哥?”
别勒古台一句话果然有用,合撒儿跨上战马领着五千人向东进发,金朝使者也知道,别勒古台已经逼到墙角,心中不乐意,但是毕竟是人家出兵了。这说明这趟没有白来。
本来大丞相也没有底,只不过是走一步闲棋,这就是一份沉甸甸的功劳,如果真把合撒儿惹恼了,拍拍屁股回去,那就是自己责任,人家大汗不是没有发兵,是被自己赶回来了,而且精锐不精锐,还不是乞颜部大汗一句话,大丞相是信自己、还是信大汗,无论与私与公,都不能给五千人回头的借口。
合撒儿故意拖延几天派人联络木华黎,别勒古台也努力稳住金朝使者,虽然事情办的很粗糙,但是总算是达到铁木真的目的,避免金朝使者在泰赤乌部与木华黎、扎合敢不相见。
直到金朝使者见到木华黎、扎合敢不的两万人马,才转忧为喜,精神大振道:“别勒古台,我的老兄弟,你蛮的我好苦,这些人马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