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来了,我们当然要收,不然只能便宜别人。”铁木真不能放弃壮大自己的机会,尤其是客列亦惕人札合敢不的投靠,这是一个信号,如果不收那就等于自绝于色楞格河谷底。
赤老温不得不提醒道:“大汗,札合敢不带来近万人马,克烈部脱里汗那里怕是不好交代。”
“我义父克烈部脱里汗已经老了,他不是札木合、桑昆的对手,而且我并不欠他什么,当初,他帮我不是因为他是父汗的安答,而是用孛尔帖的嫁妆,最珍贵的“黑貂皮”换来的人马,那时候我几乎一无所有……”铁木真淡淡叹息道。
赤老温面色微沉,担忧道:“大汗,克烈部脱里汗势力庞大,札木合、桑昆不是他的对手。”
“他们肯定不行,但是札木合现在是一头困兽,他能联合乃蛮部攻打我,也会联合乃蛮部攻打脱里汗,这是札木合实现野心的最后机会。他不会放弃的,乃蛮部太阳汗就是一头鳄鱼,只要有腥味,就不怕他不来……”铁木真手指习惯性敲着桌子,目光空洞道,没有人比铁木真更了解札木合了。
赤老温听到铁木真思虑清晰,也不再反对道:“大汗,那我亲自把札合敢不迎进来。”
“不妥,札合敢不人马太多,容易遭到克烈部脱里汗的记恨,让哲别去吧,就说我们刚刚打仗食物紧缺,把扎合敢不送到泰赤乌部,木华黎那里有两万人马,他翻不了天,就算以后克烈部脱里汗不满,也有推脱的借口……”铁木真编造谎言的时候,面不红、心不跳。
赤老温听到这个主意,大赞道:“大汗英明,我现在就去办。”
“不着急,你先去见见合答安吧,再不让你见她,我的耳朵就受不了。”铁木真说着话,就让人把合答安请来,赤老温是自己的心腹悍将,加上有合答安这一条关系,即是君臣、又是国戚。
“谢大汗!”赤老温听到合答安,目光露出一丝热切。
客列亦惕人札合敢不投靠不久,土绵秃别干、斡栾董合亦惕等客列亦惕溃散的牧民纷纷前来投靠,铁木真来者不拒,让纳牙阿敞开大门,合撒儿负责安置这些牧民。
别勒古台也在冬季来临之前,匆匆赶回色楞格河谷底,见到铁木真兴冲冲的道:“大哥,这次南下交易收获颇丰,多亏这位大金使者帮忙。”
“大金使者……”铁木真眼神一跳,看到身穿黄色金边的大金使者,忙笑道,“金朝上使前来,快请进!”
金朝使者还礼道:“在下受我大金丞相指派,前来拜见乞颜部大汗,唐突之处请多多海涵!”
“上使前来不曾迎接,还请恕罪!”铁木真大手一挥道,“上使里面请,茅屋有些简陋,罪过、罪过!”
“大汗客气,大汗威名传至草原,尤其是大汗还精通文字、建筑,让人敬仰万分!”金朝使者还礼道。
“哈哈……大使夸赞了!”铁木真摆摆手大笑道,“让我舞刀弄枪还有两下子,这建筑、文字,都是我那妾侍忽兰所为,她母亲曾是汉人小姐颇有才气,又不能抛头露面……”
金朝使者也不信铁木真识字,会建筑,想当然的抱拳道:“恭喜大汗得此贤内助!”
“哈哈……上使见笑了,据我所知汉人大秦都能建阿房宫,那是何等恢弘,区区两间茅屋怎能谈得上贤字?”铁木真大笑道。
金朝使者暗自嘀咕,这铁木真不是有狂笑症吧,不就是恭维两句吗,他怎么就找不到北了,干脆不再胡扯道:“不知大汗,对塔塔儿部首领蔑兀真笑里徒起兵反叛大金,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