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少的,还有皮毛、皮衣、马靴、大帐等等,你要是做不了,让别勒古台负责也行。”铁木真点点道。
“别,大汗,我做还不行吗?”合撒儿明白,自己不做有人做,至少不能便宜别勒古台。
合撒儿看到赤老温、博尔忽、哲别、答亦儿兀孙喜气洋洋的离开,一个头两个大,磨磨唧唧道:“大哥,这马刀、铁弓、箭羽还好说,可是,这皮毛、皮衣、马靴怎么做?”
“合撒儿,你究竟是不是黄金家族的后裔啊,你脑袋上的帽子、身上袍子、脚上的马靴,是偷来的吗,是抢来的吗?你去找一个会做的问一问,让她去负责。你只要告诉她要什么样的,什么时间交货,到时间你去拿着牛羊、马匹去换就可以了。
如果他不要牛羊,也不要马匹,你就把马匹运到汉人那里,换来食盐、布匹、茶叶、酒、粮食、铁器,然后再去换你要的货物,假如说他只有羊毛怎么办,那就拿回羊毛,让人做成帽子、袍子。
时间长了,你就可以在谷底建一座茅屋,把牛羊、食盐、布匹、茶叶、酒、粮食放到屋子里,让他们拿羊毛、牛皮,或者帽子来换,你就可以高坐在大堂上,拿着账本,问问你的手下,今天收了多少,收了什么,拿出去多少,你还需要多少……”铁木真口干舌燥的唠叨一番。
合撒儿恍然大悟道:“大哥,我明白怎么做了?”
“哎,我就不明白,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兄弟?”铁木真无奈的摇摇头。
“大汗……你瞧好吧,我一定办的妥妥当当!”合撒儿心口好像被刀子撕开一道口子,好悬没有喷出一口血,气冲冲的离去。
忽兰伸着一对兔耳朵,虽然在正堂说话,可是,与厢房只有一墙之隔,隔墙也不怎么隔音,铁木真回到厢房,忽兰好奇宝宝一样道:“大汗……你说的像是汉人的集市……”
“集市……”铁木真点点头道,“是,也不是,差不多吧,你怎么知道汉人的集市,你去过汉人的集市?”
“没……是我额吉告诉我的……”忽兰哀伤道。
“你额吉是个了不起的人,她教过你汉字吗?”铁木真疑惑道,蒙古人知道集市的真是极少,他们还流行着以物换物的阶段,还没有达到南宋那样,有着繁华的都市。
忽兰沉浸在淡淡的回忆里道:“我额吉是……是个歌女,是阿布抢来的,她教过忽兰好多诗词歌赋,额吉不习惯这边的生活,头几年便熬不住了……”
“你认识汉字,你来看看……”铁木真从木柜里扒出一叠写好的宣纸,不过,笔是羽毛做的鹅毛笔,勉强能够使用,墨水自然是石炭磨的。
“大汗,这不是汉字,像是错别字……”忽兰捂嘴轻笑,好奇看着一张一张用线装订在一起的书。
铁木真撇撇嘴道:“汉人就是矫情,写个字也搞得这么繁琐,生怕别人学去,我就简化一下,你看看一二三四……也是可以这么写的吗?”
“大汗……这字怎么可以这样?”忽兰眉头一蹙,总感觉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