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牙阿厮杀一阵,又挪移到答亦儿兀孙身边道,“你到底说明白,怎么回事啊?”
“时间差不多了,你准备一下,大汗让我们撤……”答亦儿兀孙瞪一眼纳牙阿,心底纳闷,这纳牙阿怎么是个死心眼?
“撤……撤什么……”纳牙阿大吼一声,狠狠对着来犯之敌,砍上两刀。
听到纳牙阿喊撤退,所以将士都不由自主的后退,那头博尔忽听到纳牙阿喊撤退,也不敢迟疑大喝道,“撤……快撤……”
没有人愿意无故丧命,听到统领命令撤退,大军如流水一般,冲了下来,答亦儿兀孙没有想到纳牙阿一句口误,造成全线崩溃,只得顺水推舟道,“撤吧……快撤……顶不住了……”
“为什么……”纳牙阿对答亦儿兀孙喝道,不见答亦儿兀孙回应,只得跟着大军撤退,札木合的人马已经冲上来,再不走,只能等死了。
论逃跑,普通士卒哪有统领跑的快,他们有最好的战马,有最强的武力,如果想跑,那机会自然比普通士卒几率大。
札木合的人马,也是一头雾水的冲上大寨,原本是根本不可能的,看着铁木真的人马离去,后方的札木合才得到消息,大笑道:“哈哈……铁木真,我的好安答,你又败了,你不可能赢我……”
“古尔罕……铁木真已经逃走,追不追?”亲卫问道。
札木合大笑道:“哈哈……追……为什么不追……追他个屁股尿流……”
“轰隆……轰隆……”札木合不顾左臂的伤口,点齐人马,顺着色楞格河谷底的马蹄印,一路向西追杀,直到看到一排排茅屋,才慢慢放慢追赶的步伐。
札木合挥动马鞭,指着茅屋道:“这是什么?”
“古尔罕,这好像是汉人居住的茅屋……”有亲信回道。
札木合摇头不屑道:“什么茅屋……我们蒙古儿郎,只要有大帐,整个草原都是我们驰骋的天下……”
“古尔罕,天色不早,还追不追?”传令官小声道。
“啪……”札木合随手抽了一马鞭,喝道,“追……为什么不追?”
“噗……嗤……”札木合拉着缰绳,不知怎么回事,胯下的战马已经支撑不住,跪倒在地,札木合的脚稳稳踏着地,战马再也支撑不住,躺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札木合这才回神,发现周围的战马,都已经疲惫不堪,尤其是札木合身体高大,之前的骏马被砍头,仓促之间,很难找到那么健壮的战马,能够拖着札木合跑上半天的战马。再加上开春不久,战马饥寒交迫整整一个冬季,远远没有恢复体力。
传令官看到札木合犹豫的神情,这才大着胆子道:“古尔罕,战马累了,是不是休息一下?”
“传令扎营!”札木合找到台阶,顺坡下驴也不再坚持,再说也坚持不下去。
这些士卒和札木合,都对茅屋敬而远之,似乎茅屋会突然被大风刮倒一般,远远地离开茅屋,开始安营扎寨。
沉沉的夜幕慢慢降下,微风顺着色楞格河往下流吹去,也吹到铁木真的面颊上,只见博尔忽抱拳道:“大汗,探马回报,札木合已经安营扎寨……”
“呼……辛苦了……”铁木真长出一口气,最怕札木合不要命的紧追不舍,哪里知道札木合有心无力?
“大汗……歇歇吧!”博尔忽试探道。
铁木真点点头道:“去传令吧!”
“大哥,你怎么能随意退军,现在军中颇有微词……”合撒儿看到几位统领脸色铁青,大队人马也窃窃私语,不得不找大哥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