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回了……”铁木真伸手将者勒蔑肩头上的雪拍拍,至于脑袋的雪,铁木真自动忽视,不是够不着,而是有损者勒蔑的形象。
者勒蔑扭捏一下道:“大罕,这雪橇怎么办?”
“喜欢就带上,不喜欢就放这里,很为难吗?”铁木真莞尔一笑。
“哦……”者勒蔑也不含糊,直接将木撬放到马背上。
铁木真不过问这些琐事,迈开步子,深一脚、浅一脚,往回赶路,穿过几排茅屋,往中间走去,直接进去院子,这时炕上挤满的了人,孛尔帖、帖木仑、术赤、察合台、窝阔台、豁真别乞、扯扯亦坚,一个不少都坐在炕上,围在一张矮桌子。
察合台早已经不耐烦道:“额吉,学这些文字有什么吗,我们族人从来不学这些,只要学会放牧即可。”
“额吉,让察合台学习文字真有点为难。”术赤不咸不淡,一张小脸认真道。
“术赤哥说的是,不过,文字和算学一样,只要认真都能学会,阿布说都能学会,凡是就怕认真二字。”窝阔台苦着脸,两边都不得罪。
孛尔帖拍拍窝阔台的小脑袋,温柔道:“窝阔台说的对,只要认真都能学会。”
“额吉……”察合台苦着哀叹道。
豁真别乞腻在帖木仑怀里,小眼珠乱转,无意中见到门外有人,张开小手乱舞道:“阿布……阿布……抱……”
“哈哈……等回,阿布身上凉……”铁木真推开珠帘笑道,进入温暖的茅屋,自然要脱掉厚厚的毛皮大衣。
帖木仑见到铁木真起身接过大衣,一边笑道:“木真哥哥,你回来了。”
“嗯……在聊什么呢,这么热闹?”铁木真已经听到察合台几句牢骚,不过,在铁木真看来,这些孩子最大也就八岁,正在成长阶段,问题都不大。
察合台先道:“阿布,额吉说我们的练字的纸没有了,剩下的纸留给阿布用。”
“哈哈……察合台难得你想着阿布,阿布用的纸都送你练字,也算是给你的奖励。”铁木真眉头一散,愕然笑道。
“啊……”察合台心想没有纸,就可以不用练字,那里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铁木真瞪一眼察合台道:“怎么,不乐意?”
“不……不是……”察合台低着脑袋,暗暗后悔自己不该多嘴。
孛尔帖看到察合台尴尬不已,趁机出声道:“大罕,饿了吧?”
铁木真猛然听到大罕二字,从孛尔帖嘴里出来,觉得有些陌生,愕然的点点头笑道:“嗯,早就饿了,才匆匆赶回来。”
术赤几人在铁木真面前也非常拘束,纷纷借口散去。孛尔帖端出准备的奶酪、羊肉,摆在炕上道:“木真哥,吃吧,这都是你最喜欢吃的,还有一壶酒。”
“哦,你刚才叫我什么?”铁木真坐在炕上,等着孛尔帖回答。
孛尔帖白一眼铁木真莞尔道:“额吉说,孩子们都大了,要让他们知道尊卑,你才是整个蒙古族的大罕,不能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