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真即便有些生气,也只能生生的咽到肚子里,毕竟两个女人再发疯时期,没有必要,在这时候火头上浇油,只能专注于肥美的羊腿,一边吃羊肉、一边郁闷的喝着酒。
晚宴再过三巡,孛尔帖泪眼朦胧,看着铁木真欲言又止,铁木真装作不知道:“窝阔台,你吃饱没有,小孩子不能吃的太撑,否则会胀破肚子……”
“阿布,我吃饱了。”窝阔台眼馋的看一眼羊肉,又发觉额吉泪光点点,像是有什么事情,不该小孩子参加。
帖木仑起身给窝阔台擦擦嘴,然后领着窝阔台道:“木真哥,帖木仑送窝阔台睡觉去了……”
“早去早回!”铁木真摆摆手道。
孛尔帖看到帖木仑领着窝阔台出去,忍住半天的泪水磅礴而下,想要开口却没有说话。
铁木真有些慌张,不知道该如何解劝,之前就是个木讷的人,对于女人总是奢望,而又得不到!
大概长生天看不下去了,给自己一个女人,不说沉鱼落雁,至少十分恋家,又对自己万分的容忍。
铁木真轻轻抱着女人,茅屋内沉寂的诡异,孛尔帖最后忍不住道:“木真哥,你相信孛尔帖吗?”
“嗯……”铁木真死死抱住女人,心中却在滴血,男人总是自私的,自己可以有帖木仑,却不能接受孛尔帖有失足的嫌疑。
孛尔帖暗暗咬着红唇道:“木真哥,术赤是的孩子……”
“嗯……我信!”铁木真将孛尔帖放到炕头,把炕上的桌碗扔到一边,用被子裹紧孛尔帖道,“你醉了,睡一觉就好了!”
帖木仑回来时候,见到铁木真和孛尔帖抱在一起,有心躲避,又看到狼藉的酒菜,只得小心的收拾起来。
铁木真抬头道:“孛尔帖醉了,帖木仑给她擦擦脸,酒碗明天再收拾不迟……”
“不用,木真哥很快的……”帖木仑听到铁木真的话,赶紧收拾完毕。
铁木真的房子虽然挺宽大,但是孛尔帖和帖木仑都是亲自动手,不是铁木真不懂怜香惜玉,只是孛尔帖和帖木仑一直都是如此默契。
帖木仑取来木盆放进热水,给孛尔帖擦脸,一边道:“姐姐你醉了,怎么喝这么多酒?”
“没……有……木真哥……”孛尔帖软弱无力的铁木真怀里。
铁木真这会儿真的感觉到这里的姑娘可爱,没有那么多礼法,在丈夫面前没有那么多羞臊,没有那么多胆怯,当然,铁木真惋惜的事情是,这里也没有贞节牌坊这个东西。
帖木仑为孛尔帖清理好,又端水侍候铁木真沐浴,虽然不是每天洗,但是大雪整整下了三月,还没有消停的意识,所以不能洗澡,对于铁木真来说真是一种煎熬,好在一个月能洗一次,而且坐在大木桶里,感觉美美的,尤其是帖木仑,微微喘着大气,小心翼翼的侍候着,这日子像天堂一般,给十个桃花源也不去了。
沐浴完毕,发热的身躯稍稍有点舒服,躺在孛尔帖的身边,等着帖木仑上炕,然后闭上眼睛沉沉睡去。第二天醒来,身边的人儿已经不见踪迹,铁木真也没有兴致继续睡,起床之后洗洗脸,这地方连柳枝都找不到,也不用刷牙,漱漱口了事。
这时者勒蔑扯开嗓子道:“大罕……二主子找你!”
“你说合撒儿找我,人在哪里?”铁木真左右打探一下。
者勒蔑大声道:“二主子,等了很久,不见大罕起床只好自己去了,他说阔阔出说,大雪会停下半月,以后还有大雪,所以抓紧在江边建桥……”
“走吧……”者勒蔑拉出战马,身后跟着五百随从,虽然有些摆谱,可是,从来没有人说,这样有点炫富。
拉着马还觉得什么,等到铁木真骑上战马,那就有些难堪了,本来纯种蒙古马个头就不高,身上再驮着铁木真一百多斤,四肢马蹄都陷入雪里,能走动就稀罕了,勉强走几步,铁木真感觉就像蜗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