孛尔帖摇晃着两条长腿,一双黑色的眸子,在土墙上四处打量道:“木真哥,你不热吗?”
“那是因为你穿着绵羊袍,不热才怪!”铁木真嘴硬道。
因为是刚做的土墙,有些潮湿,为了尽快住上干爽的房屋,铁木真不得不给茅屋加温。
“木真哥,你看牧民住在大帐内,士卒也喜好大帐,这些茅屋都是空荡荡的……”孛尔帖努力劝解道。
“不用管他们,赤老温烧的石炭,还有木炭,你要让人保存好,这是无烟的宝贝,西北风一吹,说不定就会下大雪,到时候木炭往这里一烧,你就知道了……”铁木真摆弄着几根羽毛,尝试着做简易的鹅毛笔,虽然有毛笔,压根用不好那玩意儿。
再说蒙古这会儿没有文字,又不能搬用宋人的字,铁木真犹豫着是不是使用简化字,这样干,不知道会不会遭雷劈,铁木真思量再三拿不定主意。
不过,阿拉伯数字确实被铁木真给搬出来了,实在是太方便,如果知道不用,铁木真宁愿被雷劈。
孛尔帖素手轻轻的抹几下刘海,贴到铁木真后背道:“木真哥,你这是干嘛?”
“这是数字,以后你可以这样记账……”铁木真索性把加减乘除都一股脑袋的交给孛尔帖。
孛尔帖好在也不笨,很聪慧,但是仍然被铁木真填鸭式的教法,弄的头昏脑涨,苦着眉头道:“为什么二五一十,三七二十一……”
“不信,你就把两个五,三个七加起来看看……”铁木真耐着性子,关起门来认真教给孛尔帖。
孛尔帖也是出于好奇,想到记账这件大事,才算认真起来,暗暗记忆,总算是这些日子,诃额仑没有白教。孛尔帖偶尔灵感出现,和账目结合在一起。
不久,忽必来求见,铁木真看到怒气冲冲的忽必来,疑惑道:“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为大罕出力是应该的,只是篾儿乞人趁我等伐木,三番两次前来偷袭,是可忍孰不可忍?”忽必来愤然道。
铁木真脸色不好,这篾儿乞人是阴魂不散啊,让者勒篾召集博儿术等人,见到诸人,直接道:“你们可知篾儿乞人为何偷袭忽必来等人?”
“大罕,忽必来在色愣格河伐木,色愣格河上游就是篾儿乞人,此次篾儿乞人肯定是小部落人偷袭……”博尔忽抱拳道。
铁木真问道:“忽必来你觉得篾儿乞人准备和我们开战吗?”
“这……”忽必来气昏了头,没有多想,反而被问住了。
“大罕,我们部落疲惫,天气渐寒,实在不宜开战。”博儿术劝阻道。
铁木真叹口气道:“博儿术说的不错,我们是该修养生息了,不过,篾儿乞人贼心不死,不得不防。”
“忽必来劳苦功高,先把你的人马撤下来,哲别、纳牙阿你们从各部挑选三千人驻扎在我们上游,防止篾儿乞人……”铁木真拿定主意,最后叮嘱道,“你们以防守为主,不可轻易开战!”
博儿术心头微微叹息,大罕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让哲别这位好战份子前去防守,不就是不甘心被篾儿乞人偷袭吗?
“大罕,合撒儿求见……”合撒儿听到铁木真议事,不请自来。
“哦……”铁木真摆摆手示意几人离去。
博儿术等人鱼贯而出,合撒儿不满道:“兄长,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