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点……”铁木真下意思的摸摸肚子,确实有些饿,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饭量增加,似乎酸奶、羊肉不解饿。
忽必来、速不台、博儿术、博尔忽四人回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大帐内火把照的通明,铁木真盯着得胜而归的四人,诧异道:“忽必来你受伤了?”
“回大罕,忽必来一时大意,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只是一些皮外伤……”忽必来一脸划痕,浑身都是血污,还没有及时清理,好在是男人,不在乎毁容。
铁木真听着忽必来吱吱呜呜、含糊不清,就道:“速不台,是这样吗?”
“大罕,泰亦赤兀悌人有一勇士,和忽必来大战,忽必来不敌,从马背上摔下来……”速不台也是道听途说,没有亲眼所在,故意夸大其词。
速不台大囔,声音带着金属般颤音:“胡说,是黄骠马受了箭伤,大罕,我要和泰亦赤兀悌人再战三百合,比一个高低……”
“那个勇士呢?”铁木真惊异道,忽必来的勇猛,可是不是嘴上说说的,那是真材实料的。
博儿术方块脸上露出一丝得色道:“回大罕,在大帐之外!”
“提上来看看!”铁木真点点头,博尔术还是有几分先见之明。
泰亦赤兀悌勇士被捆的结结实实,只是那个头,比铁木真高一头,铁木真仔细打量一番道:“你是泰亦赤兀悌人,是你伤了我的大将军?”
“不错,是我射伤他的黄骠马,却没有伤他的人。我不是泰亦赤兀悌人,我是蒙古部别速部人……”泰亦赤兀悌勇士面不改色道。
“你叫什么名字?”铁木真暗暗纳罕,果然不一般。
泰亦赤兀悌勇士面色刚毅道:“我叫只儿豁阿歹,请大罕赐我一命,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们草原的勇士都是坦诚的好汉,你可以做我身后的箭镞。”铁木真拍一拍勇士的肩头。
泰亦赤兀悌勇士不顾被捆住的双臂,跪地道:“谢大罕!”
“好……你暂时跟在者勒篾身边。”铁木真扭头道,“者勒篾,你把他的绳索解开吧!”
“是……”者勒篾心中大喜,又收到一个小弟,而且是个勇士。
至于,只儿豁阿歹会不会记得者勒篾的好处,那不是铁木真的事情,接着道:“泰亦赤兀悌兄弟二人呢?”
“回大罕,他们骑的是汗血宝马,速不台没有追上,让他们跑了。”速不台一脸羞愧道。
“哈哈……速不台你应该养一只藏獒,那样泰亦赤兀悌就逃不掉了。”铁木真也没有指望真的追上泰亦赤兀悌兄弟,大笑着对博尔术道,“伤亡统计出来吗,一共收拢多少降卒?”
“回大罕,共伤亡一千余人,只有一百多人死在乱箭之下,一共收拢近万降卒,具体人数还没有清理出来……”博儿术面色微微难堪,虽然知道大罕一定会问,但是时间来不及,再说士卒忙碌一夜,已经非常疲乏。
“嗯……伤亡人数一定要一一甄别,不能遗漏,所有降卒和我们五千人马混编,老弱病残者给些干粮,打发他们走吧,对于不安分者,斩立决、不留后患……”铁木真吩咐一番。
“是……”博儿术、博尔忽、忽必来、者勒篾、速不台五人心头大震,一个个眼冒绿光,又有近万降卒,那自己手下的人马,是不是也要翻倍。
铁木真对于几人的小心思装作不知,大手一挥道,“奶酪、羊肉已经准备好了,但是没有酒,你们都去享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