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月的小石斧扔得倒没那么沉,估计也只是心不甘情不愿。
新月露出一抹微笑,在半空中将身子几乎对折,躲过小石斧的攻击,还非在上面踩一脚,跃得更高,紧握短枪俯冲而下,狠狠地扎进了彘兽脖子处的伤口。
“呜嗷!!”彘兽又遭重创,愤怒地扑进了河水中,疯狂摇头打滚,试图将身上的人甩下去。
新月感觉自己乘上了一匹难驯的野马,被颠得五脏六腑都要挪位了,她紧紧地握住枪柄,尽量将身体贴在野猪身上,在翻起的巨浪中极力坚持。
突然她一低头,竟是躲过了又一柄不怀好意的小石斧,没想到刚刚那软绵绵的飞斧不是她以为的示弱和认输,而是迷惑她的手段!
新月心中破口大骂,却也顾不上搭理嚎月,咬了咬牙双脚一蹬攀着短枪往空中飞了起来,随后一挺腰一扭身又重重落下,靠着自身体重硬是将那柄短枪往里捅了捅。
拖着伤体的巨兽一声悲鸣,长吻中喷出一股又一股血沫,留恋地往河岸边踱了两步,毫无预兆地轰然倒下,激起一重又一重血浪。
新月杀死了一头独角彘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月氏部落,人们惊奇地谈论着那头彘兽的可怖,也势必要不可置信地加上一句,“吼月家的孩子没抢过巫渊家的。”
那日新月和嚎月两人都受了伤,都是被森林里巡逻的族人捡回来的,而随之送回来的还有那头彘兽,一开始众人都以为是嚎月的猎物,没想到新月却得意洋洋地拖着伤腿,一点一点地将它搬回了山顶。
巫渊对她的壮举也很惊讶,甚至没拒绝她将彘兽血淋淋的尸体拖进后院,瞧着她刚包扎完伤口就一瘸一拐地绕着尸体转,似乎是在考虑怎么将它剖了。
彘兽垂死挣扎极其剧烈,在新月身上留下了无数擦痕裂口,最严重地是她大腿上被独角戳出来的血洞,可她却毫不在意。
“祭品需保持完整”,巫渊皱了皱眉,站在一旁提醒道。
新月回头笑得很灿烂,“我知道,不过它并不会成为祭品,我打算用独角做一支新的短枪,成人礼用得着。”
她之前的那根短枪断在了彘兽的脖子里,就算挖出来也不太合用了,而这根独角恰好合适,但要制造短枪也并不是非要在此时,巫渊
解剖也是月氏战士的必修课,新月从来没有剖过彘兽这样的大家伙,废了两日的功夫才将兽皮尽量完整地剖下来,又将独角从头颅上完美剥离,还从脑壳里得到了一颗乳黄色的珠子。
新月才将这些处理好,就得到了狩猎队返回部落的好消息,她不顾自己的伤势,扛着彘腿和独角就往岛生的石屋处赶。
岛生、嚎月、新月都是族长华月的孩子。华月身为族长和最强战士,可以任意挑选钟意的伴侣。部落第二强的战士吼靠着强横的身体和力量接连两次被选中,成了岛生和嚎月的父亲,新月的父则是巫渊。
还有一位名为洪,和新月的年岁差不多,他是华月从部落外带回来的,生父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