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并无病症,身体康健。”
北方一个小镇子上,楚楼抱胸看着不远处义诊摊子,一头发花白,身着道袍的白胡子道人坐在摊后,诊脉过后说道。
丘处机看着面前的老道,得到诊断结果之后却没有起身,说道:“道长可知道我这般凄惨,皆是因为你的好徒弟?十年前给我下药,致使我今日依旧疼痛难忍。”
老道抬眸,不动无波,“老道徒弟十几人,不知小友说的是谁?”
“他说的是我。”
没等丘处机回答,楚楼从暗处走出来,对老道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师父。”
“你竟然还敢出现。”
丘处机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楚楼啖血食肉,如果眼刀子能杀人,他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有什么本事冲我来,你我之间的事情不必把我师父拉扯进来。”找家长这一招未免太幼稚了些。
老道目光在丘处机和楚楼之间徘徊,“这位小友和我徒儿有什么事儿去一旁解决,我还有病人等着呢。”
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徒弟他还是了解的,不会无缘无故给人下药,做事有分寸不用他操心。
丘处机知道楚楼的本事,清楚单打独斗他绝对捞不到好处,事实上自从听到楚楼声音开始,他五脏六腑又开始疼了。
真的就好像是有自然反应一样,上次从渔村离开,没有服药不到半日他便没有任何痛疼感。
为了验证这一点,丘处机转身便走,远离楚楼。
不过半日时间,身体当真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了,再一想到当日楚楼喂他药之时说的话……
“我不想和你废话,只要你日后再出现在我们身边,我保证会让你比现在更加难受十倍百倍,我说到做到。”
话犹在耳,所以是不靠近就不会有问题吗?
“怎么这么有空来看我。”傍晚,收了义诊的摊子,老道回到住处问道。
“孝顺师父,这是徒儿该做的。”楚楼说道。
老道哼了一声,很是不信,来孝顺他两手空空就来了?
“今日那道士,是全真教的?”
楚楼点点头,“是,师父知道全真教?”
“当年华山论剑,王重阳天下第一,谁人不知道全真教。”老道给自己倒杯酒,一饮而尽。
楚楼知道他这师父生平最大爱好就是饮酒,常年把酒当水喝,可刚刚喝的那杯酒好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师父从来都是云淡风轻,仿佛世间没有事情能让他放在心上,这是怎么了?
因为全真教?因为王重阳?
见师父不打算说,楚楼也不问,有些事情不足为外人道也,旁人也不必去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