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舅舅是何人?”
“舅舅就是舅舅啊,他可厉害了。”说起楚楼,杨康满心满眼的仰慕,舅舅是他见过武功最厉害的人。
杨康话音刚落,看到走过来的楚楼笑着跑过去,丘处机看过去,听见杨康叫了一声‘舅舅’,意识到之前他是猜错了,楚楼是包惜弱的哥哥,而不是丈夫。
“舅舅,丘道长说他认识我爹,还说我的名字是他取的,以前怎么没听你们说过?”杨康仰头问道。
楚楼来到丘处机面前,面带笑容,只是这笑容却未达眼底,“我们没有和你提起过,是觉得没有说的必要,毕竟当初丘道长也没想到,他当初躲了一下,会给郭杨两家招来祸患。”
杨康眨眨眼睛,有些惊讶,“原来是丘道长啊,那丘道长刚刚为什么不说呢?我都说了我们不怨你的。”
丘处机一噎,这事儿他本来就没打算隐瞒,怎么现在被杨康这么一说,好像是害怕他们怨恨故意不说一样?
自认为做事坦荡,一生光明磊落,做的事情没有见不得人的,现在竟然让一个小孩子这么说他。
“阁下怎么称呼?”
“称呼就免了。”楚楼看了眼身旁的杨康,“康儿的武功有我教导,不劳丘道长费心了。”
“我与康儿的父亲是旧识,他……”
“有些话我不想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丘处机话没说完楚楼开口道:“丘道长与杨铁心郭啸天都是旧识,为什么一定要收杨康为徒而不去找郭啸天的孩子?不就是因为和江南七怪的赌约吗?”
丘处机精神一震,赌约之事他从未和旁人说过,就连包惜弱都不知道,而且他从前根本不认识楚楼,为什么他会知道?
面前的男人长身玉立,看上去文质彬彬但从刚刚杨康练剑就能看出来他是会武的,此时二人距离极近,他却感觉不到他的呼吸声,可见内功深厚。
“丘道长请回吧,以后也不要再来了。”楚楼脸上笑容收敛了一些,眼眸清冷,带着杨康往村子走。
丘处机没有追过去,不清楚敌情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把这个男人底细查清楚了之后再做打算。
楚楼记忆中根本没有他这个角色,而他来了,产生的bug会自动修复,有了一个完整的人物形象。
故而丘处机多番打听,打听到的结果就是出生在一个村子,三岁的时候生了场大病,眼看着就要命丧黄泉了,遇到一个游方道人,道人救了他。
随后拜道人为师,之后二十年和师父一起四处云游,在八年前找到包惜弱,兄妹二人带着杨康来到南方小渔村。
丘处机想要去查那游方道人的身份,他不信能教出楚楼和方末这样徒弟的师父会是个无名之辈,可他无论怎么查都没有查到道人更多底细。
“师父他老人家不求名利钱权,不求拯救世人做菩萨,每到一处只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可笑丘处机竟然以为这只是表象。”
方末冷哼一声,更加厌恶丘处机了,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样想要有一番大作为的,拯救家国是救,救寻常百姓也是救,师父属于后者。
杨康前两年跟着楚楼去看过太师父,记忆中就是一个白胡子老头,精神矍铄对他也很好,还给他一颗用药草做的留香珠,放在身上蛇虫鼠蚁不会近身。
“方叔叔,舅舅说那丘道长是因为打赌,要我在十八岁的时候去比武,赢了就证明他厉害,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用十八年去证明他很厉害,闲得慌?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方末摊手,打赌没问题,用十八年来打赌也没问题。
可把杨康作为赌注,并且带着目地教他武功,这就有问题了。
行走江湖,武功是至关重要的,杨康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一件物品可以随意支配的,让他习武是为了在危急时刻保护自己之余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不是为了赢什么人的。
丘处机的出现对于杨康来说只是一个插曲,没几日就忘了,可丘处机找了七年,好不容易找到了又岂会轻易放弃。
这日包惜弱刚去一户人家看诊出来,满脑子都是病人的情况,却不想被人拦住了去处,抬头看去是一个她不认识的女子。
“杨夫人有礼了。”
“你是何人?”过去几年都没有一个叫她‘杨夫人’的,最近来了好几个,包惜弱下意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