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楚菲话没说完被楚灵打断，“我不许你污蔑我爸爸，妈妈要起诉黎女士是因为有确凿的证据，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她错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过错负责任。”

陈漫不想看着两个女儿吵起来，把楚灵挡在身后，对楚菲道：“我知道今天警察把黎娟带走了，如果你没有地方住可以住在我这里。”

“但我是不会撤诉的，或许她对你来说是个好妈妈，但对我来说就是蓄意把我的亲生女儿从我身边带走的仇人。”

楚菲愣愣的看着陈漫，在她印象里陈漫一直都是低眉顺眼的，甚至连拒绝反驳都不会，可现在的态度却是非常强硬的。

“妈妈她没有蓄意，我可以回到你身边，我现在就回到你身边，求求你放过她。”楚菲不死心的继续说道。

可看着她眼含热泪的模样，陈漫觉得很委屈憋闷，她的亲生女儿愿意回到她身边，并不是因为她是她的亲生母亲，只是因为她想要让她放过她的养母。

深吸口气，拿掉楚菲握着她胳膊的手，她知道她和她的亲生女儿会有如今的局面都是因为黎娟，更加坚定了起诉的决心。

陈漫刚准备说话，楚菲好像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一样，率先开口道：“如果你坚持起诉，我是绝对不会和你相认的。”

楚菲一句威胁意味十足的话，楚灵都替陈漫感到心酸，“你怎么能……”

楚灵话没说完被陈漫按住了手，对楚菲说道：“我知道你本来也没有想要和我相认，我会坚持起诉黎娟，你不认我也好恨我也吧，只当我们母女情分浅薄了些吧。”

楚菲一怔，没想到陈漫会这么说，楚灵不是已经和楚楼相认了吗？陈漫已经没有女儿了不是吗？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黎娟影响下长大的楚菲，思维逻辑和黎娟如出一辙，思维两极分化，不会明白人的情感是件很复杂的东西，亲生父亲和养母，从来都不是敌对，而是可以兼容的。

楚楼听着楚灵的吐槽，这是她第一次展现出对楚菲的不喜。

“看样子楚菲是不会和陈姐相认了，以后你更要对陈姐好才行。”

“这是当然了，我是妈妈养大的，这份情谊永远都不会变。”楚灵笑着说道，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她非常能够理解楚菲和黎娟之间的感情，但是她理解不了楚菲的二极管思维，认亲生父母也不代表和养父母断绝关系啊。

挂断电话，楚楼接到律师的电话。

黎娟被带到警局不到二十四个小时就已经受不了了，要求要见他，并且告诉律师自己同意离婚。

从小因为父母重男轻女受了苦，到大学之后便因为出色的容貌一直备受追捧，她追求着谢佟可也没有拒绝那些追求者，原主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做了舔狗。

婚后更是被原主捧在手心里，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委屈，现在到了警察局自然也就受不了了，只是时间比楚楼想的要短一些，他还以为她能坚持两天以上呢。

看来是他高估她了。

翌日，楚楼带着律师和离婚协议书来到警局，在里面过了一.夜，黎娟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看着楚楼的眼神儿仿佛淬了毒一般，如果眼刀子能杀人，楚楼已经被她给千刀万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