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文是个见惯大风大浪的人,走过阳关大道,也行过独木小桥,社会上没什么能吓到我的!
恢复冷静后,他思考解决之道。
老鸨话中信息量很大,他已知晓了自己身份,也了解接下来的剧情,无非是被拍卖,老鸨让他用此邪物的动机也很简单,就是让少年的身体更加水嫩多汁。
得想个办法,将老鸨瞒过去。
将初体验葬送在一次任务中,太亏!
稍做思索,他从内部敲门,门打开,开门的是一娃娃脸少年,他年纪比蔚文还小,脆生生道:“蔚少有什么事?”
“水冷了,给我倒杯热的。”说着就递上杯子。
房间内连热水瓶都没有,杯子不是硬塑料就是木头制、纸制,想喝热水,还需委托他人。
娃娃脸热心接过,正欲倒水,就听蔚文漫不经心问道:“医生可说我能喝热水?”
娃娃脸哑然失笑:“这点小事,医生当然不会说,只要蔚少没烫坏了嗓子就行。”说着把装温水的杯子递给我。
他点点头,再关上门。
他想:很好,和我猜的一样!
大凡货物买卖都要先验货,保证商品质量,人也如此,据说日本艺妓初夜拍卖前都会寻医生进行身体检查,眼瞅着再过半小时就能上台,这身体早就体检过了。
接下来,只要糊弄过老鸨就没问题!
镜子中的蔚文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我,蔚文,资深主播,拯救过无数个独立世界,学过的技能数不胜数,一根按/摩/棒而已,怎会打败我!
……
棒只有一根手指粗,毁尸灭迹十分容易,蔚文把它丢在下水道里,再按马桶按钮,顺汹涌的水流私奔腾的野马,裹挟着它进入下水道。
门外,娃娃脸关切道:“蔚少!不能上大号啊!您才灌过肠!”
“放心,是小便,我什么都没吃,想大便也大不出来!”蔚文的回答有理有据,娃娃脸未尽之语戛然而止。
嘿嘿嘿,此人显然被我说服了!
……
蔚文站在镜子前调整姿态,他是个热爱学习的人,在各世界学习了很多技巧,在现代世界,当过演员,修习微表情课程与演绎技巧,知道怎样调整姿态。
抄起梳子,将头顶之发往外拽拽,使发丝凌乱;轻拍脸颊,白嫩的脸上飞上两抹绯红的轻云;眼角下撇,手指在尾部撮弄,桃花眼更加红润,似画了浅粉色眼影;上下贝齿在嘴唇上厮磨,让本就红润的唇部充血……
镜中展现出一饱受蹂、躏少年的模样。
接下来是声部,模拟出电器震动的嗡鸣声,同时再喘息一两次,这并不难。
但蔚文颤动声声带时却有点愧疚:我、我对不起传授我口技之术的民间艺术家!
万事具备后,门被咚咚咚敲响,他轻盈一跃,趴在床上,脸深埋入柔软的被褥。
……
老鸨看向鲜嫩的少男,他的眼神毒辣,见惯小花招,即便如此也没有看破蔚文完美的伪装!
他赞许道:“我本以为你会不识抬举,但今天的表现还挺好,看来花岗岩脑袋都有撞破的一天,以后要是也这样,日子就会顺顺和和。”
“今晚可别惹妖蛾子。”
惹妖蛾子,怎么会,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段剧情怕是世界的基准,眼下两眼一抹黑,还没有搞清楚情况,顺着剧情走最稳妥。
老鸨扶着蔚文磨磨蹭蹭向外走,终于进入一房间。
房间的结构非常特殊,乃是一四四方方的正方形,墙壁上都覆盖一层铁板似的材料,很有科技感。空荡的房间里只有一样家具,就是放在正中心的鸟笼。鸟笼不是让鸟住的,它足足有三米高,打造它的人一定有高超的技艺。
弯曲的铁栅栏被镀金,闪闪发亮,又有逼真的爬山虎环绕在栅栏上,鸟笼顶端站着一只“鸟儿”,莫约是金丝雀。
打造笼子的人不仅技巧初衷,还是一名文学艺术大家,否则他绝不会有深邃的思想,还做出了石破天惊的比喻。
关在鸟笼里的人,不就是金丝雀?
他还有点小激动:我,蔚文,穿越千万世界!当过霸道总裁、无敌反派、被打脸的炮灰,但拿着男性角色模版的我从来没有当过金丝雀!这是一段多么难得的体验!定能有所学习,有所收获!
老鸨道:“进去吧。”他眼神警惕,就怕蔚文暴起逃跑,谁知蔚文乖顺地进入了鸟笼,匍匐在地上。
哎呀,这地有点冰,能不能给张毯子?
……
“下面就是今晚的压轴商品,绝色花魁少年!”
拍卖会场十分嘈杂,司仪的高呼,麦克风滋拉滋拉的电流声,买家的欢呼声,贵客的交头接耳声,种种声音混合在一起,硬生生将空荡的会场营造出热闹之感。
鸟笼在会场的最中心,其后是俩巨型屏幕,它们忠实地放大了蔚文的表情与一举一动。
在场人如同身处上世纪的假面舞会,女士穿精美的礼裙,男士着剪裁适宜的西装,脸上架着各色面具,有的面具以毛茸茸的羽毛装饰,有的则配上了金丝与宝石,诸多面具如同春日花园中姹紫嫣红的花朵,都在尽力舒展枝蔓,展现惊人的美。
“起价一百万!”只听司仪一声高呼,众人纷纷竞价。
“两百万!”
“三百万!”
“一千万!”
报价节节攀升。
他的内心十分震惊:原来!原来!男人的初夜也值这么多钱吗?